康熙皇帝不想冊封德嬪為皇後,誌遠就堅決的搖頭說四阿哥名不正言不順,並且跟康熙皇帝斷言,一旦他廢了太子胤réng,將來的局麵是很更複雜,最後誌遠告訴康熙,“奴才以為,您看誰好先立後,再立儲君,許是會平順上一些。”
康熙sī心上說,真不覺得後宮的那個女人能做皇後,做皇後之人都是跟康熙合葬的,他沒道理駕崩後還麵對著不得他情意的女人。但誌遠說得話給了康熙jǐng示,他光顧著胤zhēn不錯了,德嬪如果活得夠長,她就是太後,雖然可以抬旗,但她出身也太低了。
“世上沒有完全的事兒,總有諸多不如意的地方。”康熙發出如此的感歎。
誌遠倒是感慨的點頭,被康熙點名詢問以來,首次讚同康熙說得話,“奴才以為儲位更替著實要謹慎,儲君是大清的根本啊,奴才不想萬歲爺再因此事煩心。”
康熙眼裏滑過一分感動,若論氣人他是真氣人,但康熙也確認一點,滿朝文武中唯有誌遠是真正的忠誠於他,無論多大的yòuhuò都不會改變的忠誠。
他不僅忠誠,還很能幹,康熙雖然好名但並非糊塗的帝王,誌遠最近做得事情,整合他他待過的部門,朝政上才有了幾分的規矩進步,在六部曆練的皇子們也不敢太插手朝政,康熙能想到如果沒有誌遠,此時他會更覺得鬧心吧。
“朕得盡快決定儲君,在大戰之前,朕不能讓大清江山沒有繼承人。”
“萬歲爺的意思是您親自出征?”
康熙見誌遠吃驚的樣子,不由得莞爾一笑。“你這時候倒是jīng明了。”
“奴才反對,奴才...”
在誌遠說出諸多理由之前,康熙率先截下他的話:“朕的命令,你隻要聽命就好,莫非你想抗旨不尊?”
誌遠動了動嘴chún。說道:“奴才不敢。”
雖然決定要開戰,但開戰之前的準備會很多,不可能今rì決定開戰。明rì就動手,康熙給他留下了半年的準備時間,他此舉的用意。一是聽聽他對立胤zhēn為太子的意見。二是也想試探他,三是康熙不準備帶著誌遠出征,他需要有人能穩定朝廷。
“萬歲爺既然有此心,奴才以為太子之位不易妄動。”
誌遠再次諫言,康熙挑了挑眉頭,誌遠接著說:“太子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有攝政穩定朝政的經驗,貿然上去一人恐怕做得沒太子好。”
誌遠此刻堅定絕對不能讓康熙立胤zhēn。如果胤zhēn為太子,他又在京城輔佐的話,康熙在遠方征戰一rì兩rì成。在多幾rì或者戰局不順利,康熙身邊的人自然會高黑狀。倒時他和女婿即便什麼沒做,都得被潑一身的髒水,洗都洗不掉,以康熙的能力回師就能將他們一勺燴了,著實太凶險了。
人如果隻看到眼前的好處,那是短智兒,誌遠膽敢同憋屈康熙皇帝,看樣子膽子tǐng大的,然他是怕死的,對於傾家滅族之禍一直是避開的。
“萬歲爺,您不想聽奴才也說,讓奴才跟著您吧,奴才舍不得您。”
誌遠眼圈泛紅,眼淚在眼眶裏轉悠,其實誌遠跟著康熙同樣有危險,一是戰勝的危險,二是被康熙提防著,但比起留在京城要顯得安全,跟在康熙身邊可以隨時看明白康熙的動向,誰敢給他告狀的話,也不會肆無忌憚的。
“奴才雖說是從文,然心裏是向往疆場拚殺的,奴才總想著親自上陣砍幾個人,看他們還敢冒犯萬歲爺不。”
康熙被誌遠的話逗樂了,“你不怕死?”
“隻要死得其所,奴才不怕。”誌遠換了一幅鄭重的樣子,“奴才懇請萬歲爺三思。”
康熙擺了擺手,“你嫻出去,朕是需要考慮清楚。”
“嗻。”
誌遠行禮倒退出門,同守門的李德全碰麵,誌遠尋常平淡的點頭,李德全讓開了路,從第一眼見誌遠起,他就沒同自己親近過,也沒賄賂過自己,這麼多年了,誌遠麵見康熙的次數不少,同李德全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全然不像是有些人張口李總管親熱的不行。
作為康熙身邊的人,即便宦官不得幹預朝政,但還是有很多人巴結他,即便是皇子對他也甚是客氣,隻有誌遠...李德全眼看著他出宮,tǐng拔的背影...誌遠雖然不是瞧不起他的殘破之軀,然對太監一直不喜歡,文人的通病。李德全在康熙跟前這麼多年,也清楚幾分康熙對誌遠的看重,他自己也看了這麼多年的好戲,說誌遠壞話,康熙哪裏聽不出?也不會相信。
康熙皇帝相信誌遠,不會相信他,誰讓他是太監呢。
屋裏沒人了,李德全被叫進去伺候康熙,他抬了抬眼瞼,看出康熙臉sè現在似笑非笑,很囧然。同誌遠密談之後,康熙一般都是這樣的,看來談得不順利,李德全也想不通,明明知曉結果,英明神武的萬歲爺怎麼總是試探誌遠,幫康熙除去靴子的時候,聽見問話:“你方才見到誌遠了?他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