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兵部衙門,胤zhēn在前麵,胤禎緊緊跟在他身後,這對一前一後的兄弟,在路人猜測的目光下前行。直到都到四爺府,胤zhēnyīn沉著臉邁進府門,胤禎站在門口,腳下有千斤重,遲遲邁不開步伐,意氣風發縱橫兵部的十四爺,在四爺麵前永遠是這幅可憐的模樣。
從開始...在他闖禍時,第一個出現的總是胤zhēn,在他被兄弟嘲笑時,第一個出現得也是胤zhēn,在他被四嫂捉弄時,第一個看熱鬧的也是胤zhēn。
胤禎不是沒想過那耀眼的皇位,想過君臨天下,也不是沒有人鼓動過他,皇阿瑪種種的表現,一度人胤禎很心動,然他看見了四哥,記起從小四哥告訴過他,防範皇阿瑪,事情比表麵的更複雜,跳出坑的胤禎看到了更多,四哥比他更出sè,大清皇帝應該由最出sè的皇子繼位。
他衡量過,四哥坐在皇位上,比他適合,他更適合是做一名楊威疆場的大將軍。
“進來。”胤zhēn冷冷的聲音,胤禎抿了抿嘴chún“四哥。”
他同胤zhēn目光相碰,墨sè的眸子閃過一抹擔心,雖然很快便斂了去,胤禎mō了下巴,緊跟著胤zhēn進門,活躍的說:“四哥,我想侄子了。”
“我瞧你是想被收拾。”
“四哥,您不能這麼說啊,弟弟多冤枉?我家那小子最近天天說著弘曜侄兒,四哥不知道弘曜侄兒有多威風,打得弘曆他們都不敢再找皇阿瑪告狀,弘曜才是好樣的,有我當年的風範。”
胤zhēn提醒:“他是我兒子。”
胤禎果斷的將馬屁排錯地方了,被胤zhēn領進書房,胤禎隨意的坐下。喝茶吃點心“四哥府上的點心。京城一絕。”
“四哥...”
“別動。”
胤zhēn拿著藥膏給他額頭的清淤塗抹。胤禎嗓子被點心堵住了心太甜了,碰觸他額頭的手指帶著繭子,胤禎卻說不出的滋味。就那麼仰頭看著麵前的胤zhēn“四哥。”
“傻。蠢手上動作很輕柔,但口中的話語卻仿佛利箭一般。“明知道年羹堯左右逢源。你試探他做什麼?同個不至死活的奴才打架還把自個弄傷了,怎麼說你好?弘曜在外麵打架哪一次受傷過?用不用我把你侄子叫來教教你?”
“四哥。”胤禎臉脹德通紅,眸子裏盛滿了囧sè,四哥嘴也太毒了“弟弟不是看不上他試探您的樣子?當我不知道他的鬼心思?”
胤zhēn傷好了藥,在銅盆裏淨手。用帕子緩慢擦拭手上的水珠,胤zhēnchún邊lù出一抹不屑。“自以為聰明,不過是他們試探爺的把戲。”
“八哥是不是做過了?”胤禎喝了一口茶“咱們兄弟可什麼都沒幹,八哥暗地裏指使年羹堯所為何事?”
胤zhēn說道:“昨rì皇阿瑪又對太醫發火了。”
“太子爺又暈倒了?”胤禎已經見怪不怪了,多災多難的康熙四十七年“小十八的病剛有好轉,太子爺是病了。”
“太子病了,皇阿瑪必然多想,八弟惦記了很久的位置,自然不想爺得利奪去。”胤zhēn用杯蓋輕浮茶葉“年羹堯是個不省心的,想得有些多,他想向上爬,想建功立業爺能理解,但一個漢軍旗的奴才,最要緊得是有一顆忠心。”
“皇阿瑪如何都不可能讓他統兵,當滿八旗簪纓世家的將領都死絕了?”
胤zhēn看著杯中懸浮的茶葉,一時不由得又陷入夢境,不是雍正想重用年羹堯,而是宗室八旗的將領雍正信不過,也不會支持他。
“四哥?”
胤zhēn把茶盞放在桌上,灼灼的目光盯著胤禎“如果有戰爭,十四弟”
“領兵出征。”胤禎斬釘截鐵的說,隨後向胤zhēn說:“軍需糧餉全依靠四哥了。”
胤zhēn看了他一會,微微頷首“出征離京城就遠了。”
“不是有四哥。”
吐出這個字,胤禎mō頭笑道:“有個聰明四哥就成,笨點好,四哥會照顧我。”
胤zhēn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後麵的事兒,你不用管,我幫你安排,你盡管向前衝就是了。”
“多謝四哥。”胤禎起身鄭重的行禮謝過胤zhēn“有四哥在,弟弟不怕的。”
胤zhēn扶住了十四阿哥,拍了拍他的手,總算是擺脫夢境的影響“十四弟,你是親兄弟。”
“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好。”
胤zhēn抬高聲音“準備酒菜,我同十四弟喝幾杯。”
在皇太後壽誕前兩rì,康熙領著太子胤réng,四阿哥胤zhēn,十八阿哥去太廟拜祭祖宗,康熙此舉弄得是外人暈頭轉向,康熙聖駕出宮,沿街百姓叩拜,開路的內shì喊道:“聖駕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