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一向穩重自信的赫舍裏氏非常的消沉,剛剛聽到回報,她手下的暗衛死士非死即傷,如同喪家犬一樣,赫舍裏氏有秘藥,有讓他們服從忠心的功法,即便死士落網,也說不出真正的主人是誰,可康熙這番打擊下,她的天地玄黃四旗徹底的散架了,想要再組織起來,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做到的。
況且琅嬛福地的忠心功法都是同她精神相連的,死士慘死,赫舍裏氏也不好過,她麵容蒼白,已經吐了好幾口的血了,她的精神萎靡不振,沒個三五年養不過來,也無法再對死士暗衛下忠心咒。
“是誰?是誰算計我?”赫舍裏氏似自問,讓她最痛苦的是她好多的死士都死在胤礽同索額圖的手裏,她不像是沒進宮時,可見胤礽和索額圖,她深處後宮,一步都動彈不得,召見娘家的命fù都得的到貴妃的恩準,想見太子胤礽,更是難上加難。
“主子,皇上方才下了恩旨,奴婢得出宮了,不能再伺候您了。”
赫舍裏氏再次噴血,手指扣著褥子,“恩旨?”
“是,皇上命三十歲以上的宮女嬤嬤出宮,奴婢在花名冊上。”
像她這種在主子麵前很有臉麵的嬤嬤哪個舍得出宮,可皇上下旨誰有敢將她們留在宮,類似她這種向主子哭求的嬤嬤很多,後宮數得找的妃嬪麵前都有。
赫舍裏氏明白了,康熙也許是衝著她來的,但她一向小心謹慎,怎麼會被康熙抓到把柄?赫舍裏氏皺眉,是她太急了?以前的康熙皇帝可沒這麼的警覺,她忘記了一點,康熙不再是年少氣盛,他已經當了四十多年的皇帝。
赫舍裏氏強打起精神,聲音低沉:“你出宮也好,幫我將天地玄黃再搭建起來,這回隱秘些,別再讓人看出究竟了,順便你給索大人送個消息,提醒他收斂,收斂,太子爺..”
她眼裏閃過疼惜慈愛,“讓他多同皇上親近...相信皇上,即便他沒死士暗衛,我的不就是他的,讓他聽話,聽話..”
赫舍裏氏的聲音越來越低,她的精神在遭受重創,死士死得越慘,她的精神打擊越大,她以為休息幾日會好些,但後宮,不知從何時起,高位的妃子麵上對赫舍裏氏和善,但每次請安她跪得最久,站得最久,處處給她不痛快下絆子,可她能說什麼?她隻是給嬪,貴主兒娘娘讓她下跪,讓她等候,她敢說不等?敢向康熙訴說委屈?再說她也見不到康熙皇帝,就是上眼藥也沒機會。
內外交困,雙重打擊,赫舍裏氏步步艱難,她後悔了,後悔將康熙皇帝推出去,如果康熙還專寵於她,後宮的妃嬪怎麼敢給她難看?赫舍裏氏除了記下這仇恨之外,回景仁宮思考怎麼將康熙拽回來,哪怕再覺得惡心,她也得伺候好康熙皇帝。
永和宮德嬪mō了mō發鬢,因幽居在永和宮側殿,德嬪去了妃子時的華貴首飾衣衫,雖然顯得有些消瘦簡樸,但她找回了曾經的東西,“赫舍裏芳華,這隻是第一步,我會讓你知道後宮的女人沒有簡單的。”
因胤禛來請安時說得話,德嬪重新爆發出戰鬥的力量,她也不盯著舒瑤了,她腦子轉得更快,她終於明白什麼人才是她的敵人,即便她永遠都是嬪,也不能讓陷害她的赫舍裏芳華好過。
德嬪同宜妃她們爭了一輩子,最了解自己的是仇敵,她知道如何做才會讓宜妃,佟貴妃出手對付赫舍裏芳華,德嬪最近可沒閑著,她經常去給宜妃等請安,雖然受些冷嘲熱諷,受些委屈,但也讓她們警惕赫舍裏芳華,她能從宮女爬到四妃的位置,其的過程她什麼委屈沒受過?德嬪心ìng遠比旁人想得堅強,赫舍裏芳華毀了她,毀了她最疼愛的兒子,德嬪焉能不報複?
而攪動這一切的瓜爾佳氏照常在公爵府裏shì弄牡丹花,教養孫子,出門為姝逸挑選合適的媳fù,順便去貝勒府看望懷孕的舒瑤,她是謀士,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會走上前台,更不會親自動手,瓜爾佳氏修剪牡丹花,輕笑:“陛下曾經說過,能讓我動手的事兒——唯有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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