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艾琳娜想要收回去的手,還把她抱進了懷裏。
艾琳娜哼哼唧唧地在他懷裏掙紮了一會兒,最終“想睡”和“不想動”的欲/望勝過了一切,而且被這個惡魔抱著真的好舒服,她推著推著,就在他懷裏睡著了。
阿撒茲勒溫柔地垂下眼,注視著蜷在她懷中睡著的金發少女。她睡著的模樣很可愛,臉頰泛著淡淡的嫣紅,微卷的發絲散落在脖頸間,發間露出一隻白裏透紅的耳朵,像沉眠的睡美人,又像是剛從世界樹誕生的精靈,有種清冷無暇的美。
他看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移開視線。
直到她覺得有點熱,在他懷裏蹭了蹭,用紅撲撲的臉頰去蹭他的喉結,手也用力抓緊。
阿撒茲勒的喉結無聲地滾動了一下,他眼底晦暗,眼尾浮現出淺淡紅意,用大手握住了她的兩隻手腕固定在身前,不讓她亂動。
她似乎覺得不太舒服,就要拿腳踹他。阿撒茲勒展開平時隱藏著的羽翼,在被踹到之前壓製住了她的雙腿。可感覺到毛絨絨的翅膀以後,她立刻轉移了“注意”,也不再往他身上貼了,盡管雙手被她抓住,不能直接上手rua翅膀,卻也抵擋不住她的熱情——
她在用臉頰蹭他的羽毛。
阿撒茲勒緋紅的瞳孔微微擴大,隻覺得翅膀又酥又麻。她喜歡他羽翼的觸感,他又何嚐不喜歡……她的觸感。
似乎有什麼在他的腦海中轟然炸開,他羽翼輕顫,鬆開了緊扣住她手腕的那隻手。睡著了的少女乍一被放開,就無意識地亂摸,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撫摸著他的羽翼,整個身體都埋在了他的翅膀裏。他趁她翻身的時候,把另一片翅膀鋪在她的身下,她便滿意地在他翅膀裏打了好幾個滾兒,若不是床大還真的就要掉下去了。
稍微翻遠點了以後,她似乎又覺得冷,貼著他的羽毛又爬了回來,再次將整個人都埋在了他的翅膀裏,一邊用臉蹭,一邊上手rua。
阿撒茲勒的眼尾紅得要命,已經墮落的他,居然體會到了久違的羞恥感。這還是最開始他是光明神的時候,聽到她喊他“老婆”,說出那些瀆神發言時才會有的感覺。
她現在睡著了,沒有什麼自主意識,他想推開她輕而易舉。他的翅膀並不像惡魔那樣,是堅硬的骨翼或者破損的蝠翼,而是像墮天使的翅膀一樣柔順美麗,因而也尤為敏感。她每一次用臉頰蹭他的翅膀,對他而言都格外煎熬。
但他怎麼都不舍得把她推開,隻好強自按捺著,將她抱在懷裏,克製地親吻著她的後頸和耳尖,直到墜入更深的夢境。
而那些夢裏都是她的倒影。
第二天一早,艾琳娜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麼,隻看到阿撒茲勒衣衫不整,漆黑碩大的羽翼鋪了滿床,還有散落的羽毛沾在她身上。
她驚恐地看著他:“你可不要讓我對你負責,讓我們、讓我們都忘了昨晚的事情吧。”
銀發惡魔愉悅地勾起唇角,抬起眼睫,一雙狹長瀲灩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說說看,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艾琳娜渣女發言:“我哪裏還記得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