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祈淵雙耳處的枝條竟仍在不斷生長,那兩張美豔的臉如同脫苞而出一般竟是施展出窈窕的身體,穿上了鵝黃色和淺綠色的衣裙,她們搭在木條藤蔓纏繞而成的秋千上天真自在地微微搖晃。
祈淵額上泛起了一層細密的汗水,隻覺鼻下濕漉漉的一抹卻是血液,皺著眉頭望向眾人道:“可是她們又做了什麼?為何我覺得腦袋奇重無比?”
“別動!”,眾人萬分緊張,卻是隻走出了半步,怕刺激到那兩個花女。
“我們不如來玩個遊戲,姐姐,你說玩什麼遊戲好?”,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卻是妹妹,她木簪花飾,光著一雙無暇的赤足,隻縮肩羞赧地看向眾人,即便以仙家的眼光視之,也隻覺她洋溢著一股仙靈之氣,姿容亦稱得上是國色天香。
“捉迷藏太小孩子氣了些,我早與你玩厭。”,穿著淺綠色衣裙的姐姐端莊地偏坐在秋千上,一雙盛水般的眸子溫柔而又無奈地看向自己的妹妹,見她臉上泛起失望之色,她便連忙又道:“不過,祖母說的鬥木之法,我卻還沒有玩過。”
“卻是怎個玩?”,妹妹裝作不知道地睜大眼睛,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向眾人:“你們卻是要做姐姐的木,還是要做我的木?”
眾人雖是焦急於祈淵的狀況,卻又忌憚兩姐妹的詭異莫測,隻得問道:“這遊戲是個什麼玩法,這“木”又有什麼說法?”
妹妹雙手托頜,害羞般地指著百裏璃笑了起來道:“說話文縐縐的。姐姐,不類那群臭道士,這才像個書生嘛。”,見著百裏璃一瞪眼,她嘟了嘟嘴巴嘟噥道:“還是這麼小氣。”
姐姐搖搖頭寵溺一笑,拿出藏於身後的花籃,輕巧的一撫,上麵覆蓋的一層色彩繽紛的花瓣向灑向了天際,卻是地動山搖,方圓百米之內,便有無數的樹軀升起,眾人定神一看,心中驚恐萬分,若不是祈淵還在她們手中,此刻便早已落荒而逃。
那樹軀之中,卻是成千上萬的蠟人,隻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道士,隻是再細瞧更可發現,那其中身穿五宗服飾的蠟人不過百餘,更多的衣裝古樸,甚至有那額前開眼,四足六臂之人。
“你們這買賣卻是開了多少年了。”,陸天一又驚又懼地感歎道,卻是一愣神便捂住口,沒想到自己竟是把這貧嘴的話說了出來。
隻在眾人看死魚一般的目光中,一道翠綠的光撲麵打來,卻是黑了右半邊視野,雖是不癢不痛,從那湖水上看時,卻是半邊身子都變成了朽木,眼窩裏還生出了一點青芽,陸天一又急又怕,卻隻覺自己的牙齒好似粘連在一起,發不出聲來。
眾人見陸天一的防身神器都無法作用,一點僥幸之心都已消散,隻覺若不按她們說的去做,卻是再難見到天日。
“很簡單啊,你們除開那半死不活的兩人,剛好餘二十人,而我和姐姐合選出二十木人,分好陣營後一一捉對打架,活著的便可以出去,死了的便留在這喏?”,那妹妹眯起眼睛,明目張膽地威脅到:“不過你們要是選到我姐姐那邊,說不得我要選出很厲害的木人來跟你們打諾!”
卻是妹妹見百裏璃抬腿便走到了青衣姐姐的身側,不由得睜大眼委屈道:“你怎麼這樣!”
百裏璃隻背了雙手強笑道:“便是玩個遊戲都要出言威脅,任誰都知道你水平不如姐姐,梨衣,你若不此刻立時投降,送他們出去,不然許又和以往一般,輸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妹妹氣急,“又不是小孩那會,梨衣早就長大了!”,她忽地歎了口氣抬頭道:“不過,不僅梨衣不是以前的梨衣,姐姐也不再是以前的姐姐,這兒也不再是以前的花巢。琉..百裏璃,姐姐雖然玩遊戲比我厲害,但她許不會再站在你那一邊了。”
百裏璃的笑容陡然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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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的世界其實很小。”,花野之中,一個拄著木拐的老婆婆笑道:“特別是對於花妖而言,像老身這樣的樹妖,得天地靈氣而養,可生得萬丈之高,亦不停歇,雖立身便不再動彈,但看的遠了,也便不覺得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