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銀色的保時捷918拉著刺耳的刹車聲,驟然停在醫院樓門前。
不少受到驚嚇的人們,紛紛厲聲譴責。
車門掀起,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下了車,冷眼一掃,罵聲戛然而止。
“哎喲,是刑醫生,散了散了,趕緊讓路!”
保安正了下帽子,陪著諂媚的笑臉迎上前。
刑烈把車鑰匙扔給保安,在幾名趕來的醫護人員手中接過白大褂,邊走邊套在身上。
“刑醫生,傷者是個女人,情況有些麻煩!”
小跑跟在後麵的一名護士聲音急促,語氣中透著不安。
“嗯,具體是什麼情況?”
小護士支支吾吾,沒說清楚,刑烈也不再多問,快步走進急診。
當看到傷者時,刑烈冷峻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這是個近乎隻剩半截身子的女人,一張臉嚴重扭曲變形,幾縷長發混著血液,黏在臉上。
但詭異的是,她的目光很平靜,嘴角還噙著一絲笑意。
一名急診醫生上前一步,顫聲道:
“邢醫生,傷者的現狀是車禍所致,但怪異的是直到現在,她的心跳、血壓、呼吸,都完全正常,這已經超出了我們大家的理解範疇,所以才請您過來。”
邢烈點點頭,拉上簾子,聲音平淡中透著幾分冷意:
“誰想檢查就進來,不然也不用勉強。”
幾名醫護人員如蒙大赦地鬆了口氣,自然沒人願意挪動腳步。
邢烈也不在意,獨自一人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帶上手套正要檢查時,女人忽然咧嘴笑了,原本渙散的眼神,也焦距在邢烈身上。
這一刻,時間仿佛都停滯下來。
在極致的安靜下,就隻剩下那一抹詭異中透著瘋狂的笑容,在眼前不斷放大。
這一幕若是被常人見到,一準兒會被嚇得驚叫出聲。
但邢烈卻毫無反應,目光仍是平靜的如同古井。
其實…邢烈也想和正常人一樣,擁有恐懼感。
但可惜,哪怕是如此驚悚的場麵,也還是無法讓他那連接恐懼的神經,蕩起哪怕一絲漣漪。
女人緩緩抬起由於多處骨折而詭異彎曲著的手臂,沾滿鮮血的兩指間夾著一個巴掌大的小本子,顫顫巍巍地遞了過來。
邢烈正要伸手去接,女人的兩指一鬆。
啪!
小本掉在地上,發出的微弱聲響,就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人的心間。
女人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用眼神示意刑烈把本子撿起來。
邢烈蹲下身,先是看了一眼。
本子的封麵,是署名為‘輪回高校’的錄取通知書,隻不過填寫學員姓名的地方還空著。
嗒…
嗒…
兩滴鮮血,順著女人的指尖,先後落在填寫學員姓名處。
迸濺出的血花,逐漸拚湊成‘邢烈’二字。
“這……”
邢烈目光一凝,這也太詭異了,就像在演恐怖片。
而且這件事就算說出去,估計也沒人會相信。
邢烈深吸口氣,不想卷入這場解釋不清的麻煩中,撿起小本直接揣進衣兜。
再去檢查傷者時,她,已經斷絕了一切生命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