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郡管轄的十幾個城鎮中,有一個最為偏遠的鎮子叫青山鎮,而距離青山鎮大概有四十多裏之遠的地方,有一個村子叫做“小河村”,因為在這裏有一條大概五丈左右寬的小河,所以此村的名字便由此而來。
小河村並不大,隻有一條村道由東向西,百十來戶大概三百多人口,村裏基本上也都是農夫,主要以耕田為生。
如今夏季,遠遠望去。
隻見村子裏的那些黑瓦土房的煙囪上,冒著幾縷青煙,飄搖而上,村子的周圍是一片生氣盎然的綠色農作物,田地裏有男女老少的身影,正在那裏勤勞的耕作和除草,偶爾還能看見幾頭牛羊路過的身影。
這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如詩如畫,好不幽美。
突然,一道急促的粗獷聲音,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小花,你二叔突然暈倒了,你趕快去村西頭喊荊小神醫過來瞧瞧。”
田地裏一名頭戴草帽、皮膚黝黑的中年人,懷裏抱著一名跟他無論是年齡還是容貌都很相似的漢子,對著身邊不遠處的一名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急切的說道。
少女聞言,立即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回了一聲:“爹,我這就去,”隨後小花便轉身一路疾跑的向著村西方向而去。
大概過了不到半刻鍾的時間後,隻見小花和一名年齡相仿的少年,快速的向這裏奔來。
少女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爹,荊哥哥來了。”
幾個呼吸的時間後,小花和少年便來到了中年人的身邊。
少年身著一襲寬鬆的藍色長衫,腰裏斜挎著一個木製藥箱,五官端正,皮膚偏黑一點,露出一雙很是清澈、靈動的眼睛,眸若星辰大抵就是如此了。
中年人一見到少年後滿臉焦急的開口說道。
“大侄子你快瞅瞅我二弟怎麼了?剛才還跟我有說有笑的呢,怎麼突然一下就暈倒了呢?。”
少年聞言,也不敢耽誤,回了句,“王奎叔您先別著急,我這就給王二叔瞧瞧。”
少年立即解開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然後蹲下身子,伸出一隻手搭在了王二叔的額頭感覺了一番,緊接著又給其把了把脈。
隨後他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了一株綠色藥草和一個巴掌大小的木質夾子。
隻見少年一隻手輕輕的掰開王二叔的嘴,另一隻手用夾子夾住藥草,使勁那麼一握,一滴滴綠色的藥液流了下來,全部都灌進了王二叔的嘴裏。
做完這一切之後,少年抬起頭微微一笑,對著神色緊張的王奎說道。
“王奎叔你別擔心,王二叔沒啥大病,隻是勞累過度加上天氣比較炎熱,中暑暈過去了而已,剛才我已經給他服下了解暑的藥汁,王奎叔你再打些涼水給王二叔擦一擦脖頸和四肢,多喂他喝點水,估計過一會王二叔就會自然醒過來了。”
王奎聽到自己的二弟隻是中暑後,臉上終於放鬆了下來,滿麵笑容的回應道。
“行,大侄子,你在這稍等,我這就去井裏打桶涼水來,”說完便跑著離開了原地。
此時,在地裏幹活的其他村民,也暫時放下了手裏的農活圍了上來,一邊詢問王二叔的病情,一邊和少年打著招呼。
“大侄子,王老二沒事吧。”
“小神醫,你爺爺最近身體還好吧。”
“……”等等諸多問候的話語。
少年微笑著一一回答,時不時還跟大家開上幾句玩笑,氣氛很是融洽,看來這少年頗受大家夥的喜愛。
少年名叫荊寒,今年十六歲,十年前跟著爺爺從外地遠遷而來。
他們來自何處何地,大家誰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這少年的爺爺醫術造詣很深是個神醫。
十年前,村裏有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得了一種怪病,家人和親戚尋盡方圓十幾裏地的醫師都查不出其病因所在,沒有任何的醫治辦法。
而就在這家人將要放棄的時候,恰好遇到了荊寒爺孫倆路過。
荊寒的爺爺在看到這種情況之後,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將那名老人的怪病完全醫治好,自打那時候開始,這爺孫倆便留在了這小河村。
這爺倆從不耕田種地,隻靠著給小河村和周圍其它幾個村子裏的人看病為生,除了那種壽終正寢的將死之人以外。
其他人無論病情大小,隻要荊寒的爺爺一出馬,那麼患者便有很大的幾率會康複,因此便被大家稱之為荊神醫。
而在這近幾年裏,荊老爺子因為上了年紀的關係,已經很少外出親自治病了,基本上都是由荊寒外出看病。
荊寒自小就受到爺爺的各種熏陶和教育,一身醫術傳承於老爺子,很是不凡。
在看病的這幾年來也沒出過任何大的意外,久而久之也就被村名們稱呼為荊小神醫。
沒過多久,就在荊寒和大家夥隨便聊著天的時候,王奎用扁擔挑著兩桶水快速的向這邊小跑而來,時不時還有水花從木桶裏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