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武陵源,焰派圍獵會。
周文星追著一個鐵蹄火狐到了絕崖之上。
火狐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周文星似乎被火狐牽引著,鬼使神差地,也跳了下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好似大夢方覺,所有記憶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而救醒他的老人,直勾勾看著周文星,目光中交雜著畏懼和欣喜:“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然後就暈厥了過去。
周文星望忘卻了一切,看著老人,感覺無比親切。然而無論如何努力回憶,都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外麵的嘈雜聲逐漸清晰。
一個青年奪門而入,迅捷地走到周文星身邊,扶起老人,不停呼喚:“長師!長師!”
長師沒有醒來,但是青年觸摸到了長師的脈搏,知道長師還在活著。
他轉過頭來,憤怒地看著周文星,“周文星,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長師自從帶你回來,就事故不斷。你到底是什麼人?”
周文星聽到青年叫自己“周文星”,這才意識到這具身體和前世的自己同名。
青年名為焰青,焰派弟子,周文星師兄。
焰青死死盯著周文星,出手按住周文星的脖子,“就是你害了長師。”
焰青的手越發的灼熱,周文星的脖子都起了火焰,近乎窒息。
“我現在就要把你體內的靈能,全都還給長師!”
然而焰青察覺,他根本調用不了周文星體內的靈能,這讓他更加憤怒:“周文星,你的血裏到底是什麼邪門的靈能?我的調令都不聽?你果然不是什麼正經東西。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
一個女子衝進來,一揮袖間,將青年的手甩開。
“焰青,事情還不清楚,你不要怪文星。快去叫馮先生。”
焰青不情願地放下了長師,去找馮醫生,他恰好周遊到武陵源。
女子將長師安頓在床榻上,到周文星身邊,問:“小星,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周文星的脖子仍舊很疼。他抬頭看到女子和善的麵龐,努力回憶之後,抱著頭說:“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好了小星,不用努力想了,你回答師姐幾個問題好嗎?”
周文星點點頭。
“你叫什麼?”師姐問,“不是審問你,師姐就是看看,你還得點什麼。”
周文星說:“我不知道,但是你們都叫我周文星。”
師姐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不知道還能記住什麼了。
“師姐再問你,你知道你在哪裏嗎?”
“地球,人間,或者說,秩序間?”
“還好,還知道這是秩序間。嗯,那你知道,你是什麼嗎?”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年頭嗎?你心裏能想到的任何關於年份的東西,都可以。”
“心裏……心智……公元……啊不是……我想不到。”
“好的好的小星,不用想了,你知道你是什麼嗎?”
“人。”
師姐好像有些哽咽。
周文星反問:“師,師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是你焰藍師姐,你掉下了懸崖,長師為了救你,決定把靈能讓渡給你。我們都不同意,但是長師還是做了。現在師父危在旦夕。長師是我們焰派支助,如果沒了長師,其他學派,一定會想方設法奪走我們的公式。”
“公式?”周文星不解。
“沒錯,公式。”焰藍說。
“我知道公式,就是一些符號,公式能做什麼?”周文星問。
焰藍正要解釋的時候,一隊人走了進來,為首的青年,氣宇軒昂,深邃的目光,展現著他的程度。
他們看到床上躺著的長師,轉眼看著焰藍和周文星。
周文星看他們的衣服和焰藍,包括和自己的衣服都很像,應該是同門學子吧。
然而焰藍卻站了起來,擋在周文星麵前向,為首的人說:“焰良,你要幹什麼?”
焰良的肩頭,冒出兩束火焰。
“焰藍師妹,長師看來是無力回天了。焰派該由我來掌管。”
說著,焰良手指輕輕一揮,身後兩人就到長師身邊,上下搜尋。
焰藍立即上前阻攔,被眾人扣押,皺紋星還未起身,就也被架了起來。
焰藍冷靜地說:“長師氣息尚在,等長師醒了,大師兄,你想過後果沒有?”
焰良冷冷站著,並不搭話。
那搜身的兩人,從長師身上拿出一柄鑰匙,交給焰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