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十分確定,但徐霆飛可以肯定這裏的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這個大坑上。
這個巨大的坑洞邊上堆滿了零零散散的屍骨,許多屍骨上還有破碎的衣物和安全帽。
透過微弱的光線,徐霆飛可以看見坑洞內還有一些類似腳手架的結構。
“這坑應該很久以前就被挖開了!”徐霆飛看著那個大坑得出了一個肯定的結論,“這些屍體應該就是當年發掘現場的工人!”
“蛤!你咋知道這些孫子不是和黃毛一路的,就是那種摸器件的土夫子?”
“傻啊,誰能把這麼多腳手架運到這兒來?這個大坑隻能是這裏出事之前就已經挖好的!”
此時JC的隊伍裏隻剩下十個左右的成員了,但是他們似乎還不打算就此放棄,兩個雇傭兵首先打頭陣放下了繩索,然後順著繩索滑入了坑中,直到最後一個JC也下到坑洞中後,徐霆飛才敢從巷子裏走出來。
看著坑洞裏照射出的手電筒的光越來越弱,徐霆飛湊到坑洞邊緣往下看了一眼,這下麵的深度大概隻有五六樓的高度。
徐霆飛看了看坑洞的邊緣,這些腳手架上似乎還有金屬階梯。
“別看了!我們就從這裏下去!”嵐首先跳入坑洞中,然後穩穩地落在了坑底。
謝逸祥嗬嗬笑了笑,然後他指了指那截梯子說道:“咱們已經沒繩子了,小哥你先下去唄!”
徐霆飛沒有說話,他抓著梯子小心地向下爬著,謝逸祥則在他頭頂上跟著他爬了下去。
徐霆飛抓著的金屬梯已經嚴重鏽蝕,有些地方隻要他的手輕輕一碰就會剝落下大塊大塊的鐵鏽。
“嘎拉!”
突然,徐霆飛腳下一空,下麵幾乎已經爛空的金屬梯猛地碎裂,變成鏽蝕的鐵屑落了下去。
雙腳懸空的徐霆飛心一懸,他連忙用手抓緊了金屬梯。
隻是這些已經嚴重鏽蝕的金屬梯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體重。
梯子上的金屬杠開始快速地變形剝落,沒有選擇的徐霆飛隻能一急眼,伸手抓住了上麵謝逸祥的腿。
“呲啦——”
謝逸祥的褲子直接被徐霆飛扯下了半截,徐霆飛便抓著謝逸祥的褲腿掛在了了半空中。
“小哥,你幹毛扒我褲子啊!”
“我也不想啊!”
此刻,嵐的笑聲從下麵傳了出來。
“你們兩個……笑死我了!你們鬆手吧!”
“蛤!”徐霆飛有些奇怪。
“放心吧!摔不死的,相信我!”
謝逸祥大叫道:“小哥那我墊背,當然摔不死啦!”
此刻,謝逸祥手裏地那截爛鐵坨也已經支撐不起兩人的重量。
“嘎拉!”
徐霆飛覺得身子一空,和謝逸祥一同從梯子上跌落了下去。
“撲通!”
徐霆飛覺得渾身一愣,喉嚨一陣刺痛,他猛地坐起身,發現自己正坐在一攤泥水中。謝逸祥也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從泥潭裏站了起來。
“媽的!原來是他媽的汙泥潭啊,嚇謝爺爺一跳!”謝逸祥長舒一口氣。
“都和你們說了,不會有事的!”嵐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臉上拍打的水,衝去了濺在她臉上的泥汙。
“啊——”
這時,遠處的黑暗中突然傳出一聲慘叫。
“那兒!”嵐用刀指了指左邊那片一望無際的黑暗。
三人趟著泥水前進了一段距離後,徐霆飛似乎隱約看見前麵的水中有什麼東西正在拖著一道漣漪向遠處移動。
“那啥啊!”謝逸祥似乎也發現了那個物體,他舉起槍對著那團物體連著開了四五槍。
隨即,水裏泛起了一攤殷紅的血跡。一個黑色物體也浮上了水麵。
走近後,徐霆飛發現這是一具人的屍體,謝逸祥看見這具屍體時著實被嚇了一跳,他哆哆嗦嗦地看了徐霆飛:“小哥,我剛剛……是不是殺人了!”
徐霆飛拍了拍謝逸祥笑道:“老謝,想什麼呢!這人早就死了!”
這具屍體是雇傭兵的裝束,徐霆飛可以肯定他是JC的人,這具屍體有著幾個大小堪比碗口的圓形慣穿傷,因為屍體上也有著幾個剛剛留下的彈孔,這些彈孔和這幾處貫穿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放心!這人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穿透軀幹致死的!”
謝逸祥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嵐看著那具屍體,然後把它翻了個身,然後她皺眉道:“奇怪,他根本沒有屍變,為什麼剛剛屍體會動!”
這句話一出口,徐霆飛渾身的寒毛直接豎了起來,但是徐霆飛仔細一想又說道:“也許剛剛是有什麼東西在拖屍體!”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的水中便冒出一條長條狀物體。
這東西看起來就像是螃蟹蜘蛛之類的節肢動物的螯肢。
那條螯肢照著徐霆飛的麵門刺了過來,嵐一把放倒了傻愣著的徐霆飛。徐霆飛一個跟頭摔進了水中,那條螯肢也紮了個空。
“嚓!”
螯肢的尖端應聲而落,隨即,一聲尖銳的慘叫從水裏傳了出來,被斬去一截的螯肢也隱摸在了水中。嵐則拿著刀防備著這個怪物再次發起襲擊。
“這怪物怎麼還沒死啊!”徐霆飛抹了一下臉上的水驚呼。盡管隻看到一截螯肢,但他幾乎肯定這個怪物就是之前摧毀畝火號的怪物。
“老謝!小心點!多注意著點腳底下和後麵!”
“嘩啦!”
徐霆飛話剛說完,水裏便冒出一團黑影對著他的胸口紮了下去。
說巧不巧的是,這一下隻是刺穿了他的衣物。
邊上的謝逸祥拿著刀使勁地砍著怪物的螯肢。
螯肢猛地一甩,把徐霆飛狠狠地砸在了謝逸祥身上,兩人一同摔進了水中。
隨後,徐霆飛便覺得有什麼東西拖住了他的身體,他便嗆著水被對方在水中一路拖行。
徐霆飛努力地想要掙紮束縛著他的怪物,但是無論他怎麼真正,那截螯肢彎曲的關節都牢牢地牽製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被怪物在水裏拖行了一會兒後,徐霆飛覺得自己地視覺和聽覺開始喪屍,似乎連思維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都像低血糖昏迷那樣。
“咳咳!”
徐霆飛嘴裏吐出了一口水,他猛地睜眼坐起,邊上的謝逸祥看見他醒了過來表情也稍稍放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