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敖前衝之勢,宛如奔馬,與刀法相配合的步法,亦是勇往直前,簡單粗暴,鋼刀不斷前壓,溫文亦不斷後退。
一旁的鏡如看著,心中焦慮不已,既不想哥哥輸,也不忍心那溫文輸,更不願看到二人中,有一人受傷。
不多時,溫文已然被逼到了牆角,退無可退之下,溫文右腳頂在在牆線,左腳前弓,刀柄頂在左膝,呈防守之勢。
鏡敖見溫文右邊空虛,當下左腳前踏而出,右腳卻往側邊一滑一蹬,鋼刀在溫文左邊虛刺一下,誘騙溫文偏轉刀身,向左一壓,隨後旋身一轉,借著溫文的一壓之力,一招滿月驚鴻,在空中掠出一道圓形光影,直劈溫文右邊腰部。
鏡如眼看溫文已然無法架招,頓時驚得美目圓睜,驚叫道:“不要!”
而此時鏡敖滿月掠刀之勢,無法扭轉...
誰知此時,溫文右腳跟向右一偏,身子借力往左一壓,左腳不動,右腳在地麵掠出半圓,竟然是一瞬間閃到了鏡敖的右邊!(文的右邊是敖的左邊,敖的右邊,是文的左邊,辛苦大家,想象一下啦。)
鏡敖心中直呼上當,緊要關頭,溫文刀身一側,以刀麵,平撲在了鏡敖的背上,一擊之下,鏡敖的臉直接親到了牆麵之上。
待鏡敖轉過身時,已然是鼻青臉腫,額頭冒包。
鏡敖心有不服,舉刀欲再繼續切磋,誰料溫文卻收刀而立,沉聲說道:“你的刀法以攻擊為主,隻要被我破了一次,便永遠無法再勝過我了。”
鏡敖聞言一怔,呆在原地...
他知道,溫文說的沒錯,自己的刀法,隻有向前,沒有向後,隻有我破他人,沒有他人破我...
當這刀法被人所破之時,也將是自己身死之時,方才若非溫文翻轉刀身,自己現在,恐怕是已經被砍成兩段了...
出關以來,第一戰便在東營城上,擊退了泰山副主絕塵,而後雖然被絕燁秒殺,但畢竟對方是不弱於父親的一宗之主,輸了也正常。
如今敗給了這同輩之人,頓時讓鏡敖失落萬分...
溫文從戰鬥狀態脫離出來後,便又恢複了憨憨樣,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你的刀法,適合打仗,不如你下次換一種,我也剛好要去學一下劍法,下一次,我們刀劍決勝負吧。”
鏡敖聞言,勾了勾嘴角,“哼,你就這麼瞧不起我麼,要拿半路學的劍法,和我畢生所學的刀法來比!”
溫文愕然,“我...我沒有呀...我...”
鏡如見狀,趕忙來到哥哥身旁,摸了摸鏡敖的鼻子,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啦,你的鼻子還好著呢。”
鏡如轉身看向溫文,笑顏如花,欠身行禮,“謝謝溫少主,手下留情。”
這映入眼簾的驚鴻之姿,讓溫文呆在了原地,嘴巴微張...無法言語。
而另一邊的鏡敖,則是氣的嘴巴微張...無法言語,心中直怒道:我還要謝他?手下留情!
“咳咳...”
就在此時,一身輕咳傳來,腳底抹油的溫華,總算是回來了,而且溫成,亦跟隨在旁。
感情這溫華是知道自己兒子不懂得待客,趕忙去把侄子溫成找來了。
溫文看向兩人,撓了撓頭,“爹、堂哥,你們來啦。”
呆在一旁的鏡敖聞言一驚,心中駭然自語:嗯?堂哥?這就是他堂哥,怎麼也這麼年輕...!
回想起方才溫文在殿中所言,這正一宗內,他打不過的除了他爹,還有一個就是他堂兄,本以為溫文的堂兄必然是個年長者,萬萬沒想道,居然也是同輩中人...
溫成作為副宗主,顯然就比溫文要懂事的多了,看著愣在一旁,滿是失落之色的鏡敖。
“敖少主,不必失落,所謂天道公正,阿文在修煉上,確實天賦異稟,不過為人處世卻十分木訥,反觀敖少主,不僅功力深厚,而且為人沉穩,如此才是成大事者。”
這話聽著舒服,鏡敖心中一暖,朝著溫成點了點頭,“多謝稱讚”。
不過鏡敖心中卻依舊暗自嘀咕:木訥你個鬼,你弟弟剛才還故意露出破綻,引我上當呢!
正當溫華滿意的點了點頭時,誠實的溫文,他又開口說話了...
“對呀,要說厲害,還是堂哥厲害呢,武功比我高,人也聰明,所以爹才讓他當副宗主呢。”
在場眾人,除了鏡如和溫文,都是心口一疼...
尤其是鏡敖,好不容易被溫成哄好的玻璃心,“哐啷”又碎了。
而對於溫成和溫華來說,隻能心中暗罵:不會說話,就不能少說兩句?
第四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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