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國,最北方,白江城城外。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
滿地的屍體,讓這寒冷的北方更加淒涼,冷酷。
八萬將士,手提刀槍劍盾,臉上身上都沾滿了敵人的鮮血。這是風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清揚王,楊翾,又一次的勝利。
他駕著馬,麵朝將士,手中長戟之上掛著叛軍主將的人頭,往天空一舉,大喊道:“父親,我楊翾必揚清揚王府威名。”
“清揚王,清揚王...”八萬將士隨之呐喊道。
楊翾一個手勢讓將士停下了呐喊聲,“班師,回朝。”
這一路上,全是清揚王的英雄事跡,百姓們紛紛讚揚若不是因為有清揚王,怕還是在紛亂的戰火之中,流離失所。
風國國都華城,一片熱鬧富饒民安之景,百姓們安居樂業。
課堂讀書聲,百姓們叫賣聲,都因為清揚王的班師而停止了,皆是最真誠的膜拜與感謝。
華城,宮廷。
“臣清揚王參見陛下。”楊翾單膝跪地道。
“王弟快快平身,”風國皇帝從大殿之上走了下來扶起清揚王道,“北方七城叛亂,我風國其他將軍出征一年未可平定,沒想到,短短數月就讓王弟你平定了,有你在真是我風國之大幸。”
“清揚王真是英勇啊。”
“要知道清揚王今年方才十六歲,”
“比起其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大臣們交頭接耳的紛紛誇讚道。
皇帝聽聞大臣們紛紛如此臉色出現讓人難以察覺的微變。
“王弟,這次想要什麼賞賜,盡管開口。”皇帝笑道。
“陛下,臣弟身為皇室子孫自當保家衛國,無須要賞。”楊翾說這話的模樣可不像在客氣,更不像在開玩笑。
“唉,朕一向賞罰分明,若立功不賞,往後何人來為我大風建功立業保家衛國。”皇帝正義凜然的說道。
“若陛下一定要賞,臣請求放我父親出獄。”
楊翾此話一出讓殿上所有大臣吃驚不已,特別是皇帝已然露出不悅神色。
“皇上。”
一位步入中年的大臣站了出來,此人乃是安平司總司徐凱,更是皇帝的老師。
安平司乃是上一任皇帝新增設下的部門,在宮殿外,都城內三萬人馬,直屬皇帝一人調遣。
“愛卿有何事?”
“清揚王所提,臣難以接受,老清揚王犯的可是謀逆大罪豈能原諒?而且皇上不僅沒有牽連其九族,還隻是將老清揚王終身入獄,已經算是仁慈。”徐凱拱手道。
這話就說到了皇帝的心坎裏了,畢竟他自己就沒想過要放了楊翾的父親。
“徐大人,”楊翾站起身對徐凱說道:“我十二歲便與父親出征,他有沒有謀逆,難道我不知道嗎?”
“哼,西涼之戰結束後,那你父親為何不交還兵符?”徐凱針鋒相對辯道。
“當初我父親入獄前已經說過,西涼邊界相隔大山,我清揚軍皆是騎兵,若來犯退敵自然輕而易舉,但若完全平定西涼,那必定敵損一千自損八百,隻得駐紮西涼用我清揚軍威鎮壓其不敢來犯。汝每日安享皇城之中,又懂什麼兵家之事?”楊翾憤道。
“好,那皇上四年前登基之時,你父親自覺功高凡事都要過問,何時將皇上放在眼裏?”徐凱自知不知兵,便轉移了方向。
“即便如此,我父親重來都沒有謀逆之心,不過也是為了風國的江山社稷。”
楊翾自然知道父親在朝中所作所為,老清揚王確實把皇帝當孩子看待,畢竟四年前楊翾才12歲,皇帝才15歲。
“沒有?你父親已然越權,卻渾然不知,若長此以往,我大風國隻知你清揚王府,卻不知我大風皇上。”徐凱不愧是皇帝的老師說起話真是一針見血。
“王弟,你還是換個賞賜吧。”皇帝打斷徐凱和楊翾的爭吵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