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正穿著白色的無菌服在雞舍裏清理糞便,口袋裏的手機響了,陌生的號碼,他接起來,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聽到這聲音,他的腦袋立刻嗡地一聲,是胖丫。
“叫我小李就行,你有什麼事?”
“小李,”胖丫甜甜地叫著,他卻聽得毛骨悚然。
“我想見你。”她開門見山。
“我在上班啊。”他不耐煩回道。
“你必須來!我在青年街,希爾頓粥鋪後麵的希爾頓旅館。”
“可是——”
“我等你,如果你不來,你知道後果!”她的語氣不容置疑。
她開了房間,這是明顯的性暗示,他恨不得說自己大姨媽來了。他對這個女人越發討厭,他在工作,又不能去找朱曼因請假,隻能半路跑了。她會問你為什麼溜了,這怎麼交待?可他必須得去,我要把你弄出屎!他惡毒地想。
他見四周無人,走了出去。路過天上人間,裏麵有幾隻公雞在踩蛋,他很替它們不平:如果性不是由本能來支配,而是由金錢或其他目的來支配,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
他叫了一輛出租車,向希爾頓旅店疾馳,他隻希望和胖丫速戰速決。
到了目的地,他飛似地下了車,跑著進了那個粉色招牌的希爾頓旅店,三步兩步地跨上樓梯。到了胖丫預定的房間前,他一看手表,前後用時不過30分鍾。如果控製得法,他應該可以在下班前回去,他不禮貌地砸門,對這種女人不必客氣。
門開了,胖丫穿著白色T恤,粉紅色的短褲,露出兩條修長的大腿。纖細的小腿和精致的足踝讓人想入非非。她微笑著,杏核一樣的眼睛眯著,更加誘人。這一刻,李響改變了主意,也許他對胖丫太苛刻了,這樣的美女,無論做得怎麼苛刻都不過份。
他僵硬的臉部肌肉變得柔和起來,砰地把門關上。他能應付兩到三個這麼瘦身材的美女,他有枸杞君護體。
這個房間很大,一張床,一台電視,兩張椅子,衛生間在門口,胖丫毫不拘緊,聞了聞他身上的汗味,讓他去洗洗。
他進了衛生間,衝澡水是熱的,想到有美女在等,渾身能豎的地方都豎了起來。
衝完澡,他係了條浴巾,他本想光著屁股出來,但想到兩人畢竟頭一遭,生怕唐突佳人。
胖丫拿了把椅子,放在電視前,見他出來,笑著問:“你敢玩個新鮮的嗎?”
他咽了口唾沫,“當然。”心說你能玩出什麼新鮮的?
她拿出條五六米的尼龍繩,一看就很結實,讓他坐在椅子上,他心中的恐懼和不祥的預感交織著升騰起來。看她拿繩子的架勢很專業,莫非——他又怕被她笑話,硬著頭皮坐在椅子上。
胖丫熟練地將他雙手反剪,捆在椅子,上又把他上身和腿也捆上,她一邊捆一邊摸他身上的肌肉,嘖嘖稱道朱曼因還是蠻有眼光的。她一直以為李響是朱曼因相好的。
捆完了,他試著動了幾下,她竟捆得很結實。他的心倏地沉到了底。假如她發現自己是來臥底的,然後用這種方法讓我自投羅網,那豈不是太冤了?
胖丫又用手巾蒙住他的眼,然後扯下他的浴巾,驚叫了一聲:“好大!”她輕輕捏了幾下,以確定它的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