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弗克斯,是一名獵魔人,我的職業決定了我注定站在黑暗的對立麵。是的,我也一直這麼做的,我對待每一個邪惡的黑暗生物都冷酷無情,也因為我的這些除魔經曆我被周圍人稱為“送葬者”——埋葬黑暗的人。
我之所以走上獵魔人這條路,全是由我小時候的經曆造成的。那時的我還不像現在這樣沉穩內斂,也不像現在這樣冷血無情。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對任何事物都充滿好奇,對任何事物充滿熱情與希望的調皮少年。
有一天,我在跟我的死黨兼朋友雷恩跟往常一樣去附近的低語森林玩耍、探險時,我們遇到了改變我們一生的人和事。
我記得那天風和日麗,探險的前半程和往常一樣,平靜而又安全,基本沒有碰到什麼野獸,可是後邊,我們卻被一個邪惡巫師的魔法幻想所引誘,來到了一個專門研究死靈法術的巫師巢穴。
在這裏,我們被巫師死死抓住,巫師整個人都被罩子籠罩著,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我直到今日我也記得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非人的雙眸,那是一雙血目,看一眼你就會被其中的血氣吸引而變得瘋狂。
這是一種邪惡的瞳術,需要長年累月的修煉,獻祭眾多生靈的眼睛才能修煉而成,而這些眼睛需要在獻祭當天被生生挖出。
一般能夠修煉這種瞳術的人都是邪惡陣營中地位比較高的人。
被巫師那雙幹枯的雙手抓著、我看到這雙血目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命了,雖然我沒有向雷恩一樣嚇得大喊大叫,但我也嚇得雙腿發軟,看著巢穴周圍嫋無人跡的景象,我的內心深處更是無比絕望。
因為我知道在這種情形下,我們倆個死定了,光明陣營的人不可能突然出現更是準確發現我們。
可我還是在內心深處狠狠的咒罵著當前這個邪惡的巫師,詛咒他永墜地獄,雖然他向往地獄!
巫師把我們綁好之後,就開始拿著一塊水晶對著我們不停的擺動,口中嘟囔的不知名的語調,這是他們溝通惡魔的獨有語言,由此可以向邪神借用黑暗力量。
然後他就仿佛發現了什麼瑰寶一樣,大喊大叫起來。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在檢測我們的體質,而我的體質十分特殊,是惡魔降臨最喜歡的血食之一,用我來獻祭的話,能夠有較大的希望吸引大惡魔的降臨。
那邪惡巫師在此之後異常的興奮,翻箱倒櫃足足忙活了三天三夜才再一次回到我們麵前。
我很慶幸,我的體質對他來說價值很大,以至於這三天我們麵前總會有足夠的食物和淡水,以至於我們不會被餓死。
是的,這裏除了抓住我們的巫師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他們大多身披罩子,渾身散發著一些腥臭味。
平日裏,他們往往待在一個地方進行邪惡法術的學習,非特殊情況下不會大規模聚集。
但是這次,由於我體質的原因,這些巫師全都活躍了起來,從他們那來來往往異常有力的動作上可以看出他們內心的興奮!
當然,這裏還有一些沒有被罩住的人,這些人大多數跟我們一樣是抓過來當祭品的,跟我們一樣被關在一個地方。
還有一些是投靠了這些巫師的人,他們妄想通過巫師他們的邪惡力量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而這些人也成了巫師不在或者不管事時看管我們的人,他們往往比巫師更可惡,要不是擔心把我們折磨死了會被巫師處罰,我們早就被折磨死了。因為他們的心已經被扭曲了,完全的黑暗化!
我記得進行獻祭儀式的這天是一個月圓之夜,我被捆綁在一處平台之上,周圍跪著一群人,遠處還圍著更多的人,近處跪著的是我的獄友,遠處站著的是那些巫師和他們的狗腿。
巫師朝身邊佝僂著身子的狗腿點點頭之後,那些狗腿就四散而去,手中提著或大或小、形色各異的武器朝我們撲來。
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血液噴灑的到處都是,而我是最中心的位置,同時也是被躺著困在地上的,以至於我現在還是安全的。
周圍慘叫漸漸低沉到無聲,血液噴灑流淌的聲音卻異常清晰起來。
咕~咕~咕~
耳邊傳來液體急速流淌的聲音,轉過頭一看,原來是血液順著地上的溝槽滾滾流動。環顧四周,周圍活著的或許就隻有我了,血腥氣撲鼻,讓人窒息。
那些狗腿殺完我周圍的人之後就退了回去,站在了那群巫師的後邊,而那為首的巫師則從懷中掏出一柄製式精美的匕首,一邊淺唱低吟,一邊朝我走來。
我從帶到祭壇到現在也沒發現雷恩的蹤跡,一時間為他有喜有憂。喜的是他應該還活著,憂的是在這裏他早晚得死。
抬頭順著洞窟的缺口望去,隻見天空上那輪皎潔圓月卻已變成了一輪血月,紅色的月光穿過洞口灑在地上,越發的紅豔起來。整個景象仿佛地獄重現人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