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莫天諭仍是不緊不慢。
而對麵的墨哲卻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不斷思慮，終於他長歎一聲：“等一下，我選不了。”
“這麼說，你想三人葬魂於此?”莫天諭有些戲謔地道。
“哲，讓他殺我，反正在這世上我一直被人討厭，不受待見。死了也正好讓他們不用提心吊膽了。”洛言珂不知何時可以講話了。
“淩年兄，選我吧，我這一生雖不長，但都用於習劍之上，無怨無悔了。”顧北辰臉上浮現出慷慨赴死的神情。
“閉嘴，我說過，既便我死，你們，我也會保住。前輩，是你逼我的。”墨哲的右眼變得了赤紅色。
“哦？你還有什麼能耐麼?”
“他們，你，我都要。”墨哲的聲音變得冰冷。
“你瘋了，小娃子。”一旁的聖甲玄武終於出聲了。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兼得……”
“你還沒感覺到麼，你已經不再是這幅畫中世界的主導者了。”
“怎、怎麼可能。”莫天諭終於流露出慌張之色。
“因為我有魂瞳，精神之力的修煉速度是常人的數十倍以上，並隨年齡的增長，所以你的精神境界，我已達到。”墨哲淡淡地道，像是在講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不錯，不錯，你通過考驗了。小烏龜你眼光不錯，行了，別硬撐了，強行提升精神境界可對修為不好。”莫天諭突然笑著道。
“行了，墨哲，收手了。”聖甲玄武化作一道墨色流光，飛入墨哲的眉心。
“義，無論如何不可棄，必要時，舍生取義又何妨。”墨哲在昏迷之前聽的最後一句，便是莫天諭的教導。
兩天後，天行宗古樓。
“哲，你終於醒了。”洛言珂高興地道。
“我這是……”墨哲正要起身，他的腦中卻傳來一陣暈眩。
“淩年兄，你得到了劍神莫天諭的認可了，我與言珂兄也在莫老身上習得漫天星雲的一招半式了。”顧北辰道。
“甚好。”墨哲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淩年兄，謝謝你，我們雖認識不久，但是你當時也保我，我和爺爺說了，今後，我顧北辰便跟定你了。”顧北辰單膝跪下道。
“不必……”墨哲剛想拒絕，腦海中傳出一個聲音“我可不想我才收兩個徒弟少一個，淩年，讓他留下吧。”正是莫天諭。
“莫老？”
“正是，你真的很像他啊。”莫天諭有些悵然。
“好，北辰，你跟著我吧，叫我墨哲即可。”
“是，哲。”顧北辰有些歡喜。
“是你師父舍不得你了。”墨哲心道。
“你們先出去吧。”古珀把洛言珂等人趕出了房間。
“古珀，我……”墨哲正要解釋。
“你真厲害，你知道我有擔心你嗎？你忘了你師父讓你尋畫的任務麼？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和原爺爺交代。”古珀有些激動，她的雙眸已蓄滿淚水。
“……”墨哲看著她這副模樣，想說的說都噎在喉嚨中。
半晌，他反應過來，正欲辯解。古珀製止了他，她墨色的雙眸變成淡紫色，手中拿起了月吟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