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星才剛剛回來。”青叔沉聲道。
“青叔,這就是我想的,寶齋在水月城的負責人,應先生,特地過來,就是專門解釋這件事。”宋鷹不慌不忙,指了下一直坐在位置上的寶齋的人。
青叔等人的目光,頓時望向對方。
那應先生,是一個富態的老者,他是寶齋在水月城分店的負責人,在場的人也都認識他。
看到眾人的目光望過來,應矜持的點了點頭,淡淡道:“確實如此,鄭賀這個叛徒,竟敢襲擊貴商行的人,真是罪該萬死,不過我聽,他已經死在了貴商行手中,也是罪有應得了。”
“叛徒?鄭賀可是你們寶齋大力培養的年輕一代,和星、宋鷹齊名,什麼時候成了叛徒。”青叔冷笑道。
鄭賀、沈星以及宋鷹等人,都是年輕一代,當然宋鷹年紀較大,比前兩人都要大好幾歲,起步更早,因此同為年輕一代,在大盛商行內的位置,卻要在沈星之上。
聽到青叔提起,應不無惋惜的歎了口氣:“來話長啊,鄭賀這人,我們本來也是非常看好的,認為他經過鍛煉後,將來能成為我們寶齋的高層人員,沒想到,此人狼子野心,居然和另外一個勢力勾結,想要顛覆我寶齋,幸好被發現的早,因此驅逐了出去,由於是醜聞,所以我們沒有對外宣布,沒想到此人就利用這一點,竟然襲擊貴商行的人,妄圖挑起我們兩大勢力之間的紛爭,以達到報複的目的,可恨,真是可恨。”
應一臉的痛恨,仿佛對那鄭賀深惡痛覺一般。
“青叔,你也看到了,是應先生解釋後,我才知道了這件事,後來想起來也非常的後悔,周雄的死我也很遺憾,但逝者已矣,幸好星和雨沒事,我心裏也好受一些,最重要的,還是不能上了鄭賀那人的當啊。”宋鷹義正嚴詞的道。
這一番話,宋鷹的非常漂亮,將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周圍的人也是神色稍緩,他們都是不清楚事情真相的,現在宋鷹和應的沒有任何破綻,很容易讓人相信。
青叔直覺的感到有些不對,但到底哪裏不對,卻也不上來,加上他也不是當事人,光聽沈星一麵之詞的話,也難以服眾,當即也就沒有再什麼。
沈星氣的渾身發抖。
他是當事人,應和宋鷹的再漂亮,他也能肯定,鄭賀在動手之前,絕對還是寶齋的人,而不是莫須有的其餘勢力。
不過他卻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雖然方慎早就有先見之明的,收集了一些鄭賀等人遺留下來的信物,是獨屬於寶齋的,可那應照樣能以,被鄭賀盜走一詞來推脫,畢竟鄭賀在寶齋的地位,也是能弄到手的。
“好狠毒的人。”方慎目光微眯。
他洞若觀火,將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也能猜出應和宋鷹等人的想法。
死人,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鄭賀生前,或許是希望之星,大有前途,可是一旦死了,就什麼都不死,立刻就被按上了謀逆的名頭,可見這兩人的狠辣無情。
很顯然,活著的宋鷹價值遠超過鄭賀,他們都知道,沈星活著回來,肯定會給宋鷹造成不的麻煩,讓他在大盛商行高層中失分,不管如何巧言令色,這都是無法避免的。
為了避免這一後果,幹脆就給鄭賀套上叛徒的名頭,反正死人是不會反對的。
至於鄭賀為什麼這麼巧能找到沈星等人,宋鷹也能推脫掉,畢竟沈星也拿不出證據來,隻要撇開了寶齋這一敏感的點,就是問題了。
方慎也是猜出了,這宋鷹和寶齋的關係肯定不簡單,不定有什麼全盤陰謀在內。
不過他沒有任何證據,即便是有,大盛商行也不可能相信一個陌生人,因此方慎什麼都沒。
“無恥。”沈雨終究年紀還輕,忍不住怒罵了聲。
“嗬嗬,雨妹妹,你年紀還沒什麼閱曆,容易上當,不別的,你們帶進來的這個人,我看就很可疑,根據我掌握的情報,此人來曆不明,十有**是和鄭賀一夥的,上演的恰恰是苦肉計,對我們大盛商行心懷叵測。”宋鷹微微一笑,沒有在意沈雨的話,接著聲音陰冷了下來,冷冷看向方慎。
誰也沒有預料到,宋鷹突然之間發難,矛頭直接指向了方慎,要倒打一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