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逸讀取完玉簡,慕容翎開口問道:“玉簡裏的信息怎麼說?”
白逸收起玉簡,微微搖頭,道:“隻有五個字,並州,落霞穀。”
“並州?”慕容翎聞言有些意外。
“嗯。”白逸輕輕點了點頭。
慕容翎沉了一會,說道:“從這裏到並州,就算日夜不停的趕路也要至少四個月,這時間可不短啊。”雍州在中域的最東邊,而並州在中域的最西邊,相當於橫跨了整個中域。
就在二人討論著並州的行程時,突然一行人攔在了他們麵前,為首的是一個一身黃衣的華服青年,眼眶深陷,腳步虛浮,一看就知道是長年溺於酒色,此刻正用毫不掩飾的淫邪目光上下打量著慕容翎。
在青年身後則跟著四個中年男子,每一個都氣息凝練,竟全是靈尊境強者,就光看四個尊境護衛便知道這個華服青年的身份不簡單。
“嘖嘖,沒想到在這醉生樓還能遇見如此絕色,看來今晚的樂子不用找了。”華服青年來到慕容翎身旁,眼中透著赤裸裸的欲念,似乎眼前的紫發女子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說著便伸手向著慕容翎的臉頰摸去,直接把她身旁的白逸當成了空氣。對於華服青年的行為,他的四個護衛似乎是已經司空見慣了,皆是一臉冷漠地站在一旁,並沒有要出手製止的意思。
麵對華服青年的無禮行徑,慕容翎麵色如常地站在原地,沒有一絲要反抗的意味,仿佛被嚇傻了一般。
以她的實力,華服青年自然不可能褻瀆得了她,但她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因為她知道這種時候有人比她更適合出手。
就在華服青年的手即將要伸到慕容翎臉上時,在場的所有人突然感到一股徹骨的涼意,甚至連靈魂都開始發抖,隻見一道黑芒閃過,華服青年伸向慕容翎的手臂霎時停滯在了空中,隨即慢慢地向下掉落。
白逸,出刀了!
這一刀實在太快,快到華服青年都沒有感覺到斷臂之痛,當猩紅的鮮血開始汩汩的往外冒時,他才反應過來,頓時一聲殺豬似的哀嚎在街道上響起。
此時方才入夜,正是醉生樓開始上人的時候,華服青年這一聲慘叫,頓時吸引了所有來往賓客的目光。
當他們看到捂著斷臂的華服青年,皆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竟然有人敢在這靈岩城對彭魍出手,不管他是誰恐怕今日都很難走出這翠雲街了。”
“唉,隻怪這個年輕人不懂收斂,竟然敢帶著這漂亮的女人上這翠雲街,還是不懂這靈岩城的規矩啊。”
“可惜了這天仙一般的人兒,落到彭魍手中,怕是難有好下場了。”
......
不同於一旁看熱鬧的路人,站在華服青年背後的四名護衛此刻則是麵色凝重,沒想到他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他們本以為白逸隻是一個小小的靈帝,雖然是一個高階靈帝,但和他們四名靈尊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但就是這個沒有被他們放在眼裏的小小靈帝卻一出手就讓他們四人心聲忌憚,因為他們剛剛根本就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如果剛剛那一刀不是劈向彭魍,而是換成他們四人,他們有把握擋下這一刀嗎?這個念頭從他們心中升起,頓時驚得四人一身冷汗,因為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說有把握能接下剛剛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