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之上,白逸正出神地看著手中的地圖,突然,一直安靜地跟在他身邊的風影虎突然變得異常急躁,圍著他上躥下跳,不停地扯著他的褲腿。
風影虎與葉靈兒之間有契約束縛,隻要在一定的範圍內它是可以感受到自己主人的呼喚和氣息的,這也是白逸可以一直在這地勢複雜、林壑密布的山脈中緊跟住葉靈兒的原因。
此刻風影虎這般躁動,顯然是葉靈兒出事了。
收起地圖,白逸麵色凝重地問了一句:“在哪?”
風影虎聞言躍到崖邊,對著遠處的一座高聳的山峰低吼了一聲,示意葉靈兒就在那座山內。
白逸也不墨跡,翻身躍上它的後背,說道:“走!”
風影虎本就是速度型靈獸,奔騰起來如風捕影,現在它心係主人的安危,提起速來毫無保留,矯健的身姿在山林間左閃右避,不過眨眼的時間就帶著白逸衝下了山頂,飛速地向山下奔去。
......
狂蟒獵靈團駐地,大營主帳內,獵靈團團長靳汕正與二當家花紅春討論著獵靈團接下來的動向,突然一個獵靈團團員慌慌張張地從賬外跑了進來。
人還未到,喊聲已至。
“不好了,團長,有人襲營!”
“嗯?”賬內正在議事的二人聽到這叫喊聲明顯一愣,其中一人更是看著來人不確定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報告團長,有人襲營。”來人再次回稟道。
“襲營?他們來了多少人?”
“報告團長,隻有一個人。”
“一個人!!?”看著滿臉慌張的通報者,靳汕和花紅春對視一眼,皆以為自己聽錯了,在雍州北部這片地域,他們狂蟒獵靈團在獵靈界或許說不上前三,但前五前十肯定是沒跑的,而且他們二人都是遠近聞名的靈帝境強者,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一個人就來襲擊他們狂蟒獵靈團的營地!
看到二人臉上驚疑的表情,通報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裏的歧義,焦急地解釋道:“除了一個人還有一隻八階的靈獸風影虎,這會估計已經到打到內營了。”
聽到風影虎三個字,靳汕和花紅春的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絲凝重,八階靈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馴服的了的,更何況還是八階靈獸中的佼佼者風影虎,看來來者不善啊。
“走,出營!”
兩人跟著通報員一路出了營寨,隻見大營外一個黑衣青年正如一道狂風般在人群中肆虐,在他身後還跟著一頭凶猛異常的黑紋影虎,一人一獸每一次出手周圍便有一個人倒下,被黑衣青年擊中倒也罷了,不過是受個重傷,但如果是被黑影虎的利爪拍中,那可就不止是重傷那麼簡單了,不死也要殘廢。
這一人一獸自然就是急趕過來的白逸和風影虎了。
看著眼前這一邊倒的屠殺,靳汕和花紅春也顧不得詢問來人,二話不說便躍進了場內,此刻救人要緊,再任這一人一獸打下去,他們狂蟒獵靈團可就要沒人了。
隨著靳汕與花紅春的出手,場上一邊倒的局麵頓時發生了改變,狂蟒獵靈團的一眾團員也非常自覺地拖著傷員退到了營邊,把場地留給了自家的兩位頭領。
“我們狂蟒獵靈團與閣下無冤無仇,不知道閣下為什麼要對我們的人下此狠手?”看著周身倒了一片的手下,靳汕麵色有些陰沉地向白逸質問道,眼前這個黑衣青年與他預想中的襲營者相差太多,他本以為敢一個人來襲擊他們整個狂蟒獵靈團的人,怎麼說也該是個老妖怪,但沒想到如此年輕,不過這卻更讓他心裏沒底,因為這般年紀便有如此實力和膽魄的人,除了雍州幾個大宗的傳人,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其他的可能。
他們狂蟒獵靈團或許有些實力,但是要與這些大宗大派相比還是太過孱弱了,如果眼前這個黑衣青年真的是那幾個大宗的傳人,那他們狂蟒獵靈團就隻能吞下這個啞巴虧了。
無冤無仇?白逸望著他憤憤地神色,眉頭微皺:“如果有人抓走你了的侄女,而且要迫害與她,你說這算不算有仇?”
靳汕沉默了一下,凝神望著白逸:“閣下侄女失蹤,尋人心切,靳某可以理解,但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我們狂蟒獵靈團大開殺戒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看著他身後躺著的一片哀嚎的下屬,白逸搖了搖頭道:“如果我真的想大開殺戒,那他們現在就都已經是死人了。至於是否不分青紅皂白,這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我既然來了,那就表示我的侄女一定就在你們的營內。”
“這不可能!”靳汕聞言一口回絕,這些天來他們整個團上上下下一直在忙碌著抓捕鐵甲飛鷹的事宜,根本沒有時間去做別的事,更何況是去得罪這樣一位實力強勁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