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刀狂舞,苦戰熾火焚炎獅的白逸並不知道他此刻已經被三條毒蛇給盯上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白逸的靈力消耗越來越大,熾火焚炎獅也越發狂躁。
好像是不願再忍受這般焦灼的戰鬥,熾火焚炎獅突然仰天一聲狂嘯,渾身火焰升騰,接著騰空而起,整個身體宛如一塊燃燒的隕石般砸向了白逸,它要讓這個可惡的人類知道激怒它的後果!
望著騰空躍起的熾火焚炎獅,圍在它身側的四人哪怕是隔著護體罡氣都能感受到那股被帶起的炙熱狂風,更不要說首當其衝的白逸了。
察覺到這一擊的剛猛,白逸雙眼微眯,麵色異常的凝重,手中的黑煙突然爆發出一陣璀璨的黑芒,瞬間一股狂暴的威壓從刀身之上傳開。
看到這一幕,唐寬目光微凝,他知道,機會來了!
“準備動手!”
熾火焚炎獅如此剛猛的攻擊,白逸如果接不住那是最好,如果接住了,也會有一瞬的後繼無力,那一瞬便是他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轟!”
一聲沉悶劇烈的巨響後,一大一小、一紅一黑兩個光團瞬間暴退開來,白逸竟然接下了這石破天驚的一擊,不過代價也不小,隻見他整個人麵色慘白,星目暗淡,顯然是已經受了重傷。
“動手!”
此刻白逸舊力已竭,新力未生,正是他最虛弱的時機,唐寬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完美的機會,當即對著何瑞、何晨傳音向白逸殺去。
白逸沒想到唐寬三人竟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神情錯愕間帶著一絲絲絕望,仿佛是知道自己必死了,所以幹脆直接閉上了雙眼。
心神一直放在熾火焚炎獅身上的徐今醉也沒想到他們三人會突然變卦,對白逸下手,腳下生風間,幾乎是爆發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向白逸衝去,但奈何距離太遠,還是晚了一步!
“噗嗤!”兩聲刀劍刺穿人體的聲音在祭壇之上響起,格外的刺耳,但卻並非是刺在了白逸身上。
“你!為什麼?”低頭看著洞穿自己身體的刀尖、劍刃,何瑞、何晨慢慢地回過頭,滿眼的不敢置信。
隻見唐寬左手持刀,右手持劍,一刀一劍正刺在何瑞、何晨二人的心髒處,看著二人悔恨不甘的神情,唐寬麵無表情地說道:“下一世,活得聰明點!”說著一猛地抽出插在他們身上的刀劍,斷絕了兩人的生機。
緩緩睜開雙眼的白逸,看著手持兩把血刃的唐寬,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他的行為,麵帶讚賞地歎道:“雲海閣有你,是一大幸事。”
“今醉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一大幸事。”唐寬聞言看向他,二人相視一笑,頓生惺惺相惜之感。
而這時白逸一招逼退的熾火焚炎獅則又攻過來了,一聲狂暴的獸吼響起,三人頓時如臨大敵,合力對抗起熾火焚炎獅來。
解決掉何晨、何瑞兄弟二人後,唐寬也不必再演戲,強橫的實力展露無遺,竟然比徐今醉還要高出一線,三人聯手之下,打的熾火焚炎獅節節敗退,整個祭壇之上都是它憤怒的吼叫聲。
很快,這隻凶猛的炎獅便被配合越發默契的三人聯手擊敗,不得不低下它高傲的頭顱為他們讓路。
戰鬥一結束,徐今醉便直直地望著唐寬,眼神複雜至極,雖有期待,但更多的是不解與怨憤。
白逸見狀非常識趣的把空間留給了這對恩怨複雜的師兄弟,獨自一人率先向峰頂掠去。
待白逸離開後,唐寬沉默半晌,方才開口道:“今醉,我知道你心中怨恨於我,但我隻能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雲海閣。”
“為了雲海閣?”徐今醉聞言嗤笑出聲,怒聲道:“你所謂的為了雲海閣就是背叛你的師門,伏殺你的師弟,讓養你、育你的師父悲痛欲絕、傷心落淚嗎?”
“......”麵對徐今醉的責問,唐寬再次陷入了沉默,有些事情隻用言語來解釋太過蒼白了。
“怎麼,無話可說了?”見唐寬沉默不語,徐今醉愈發氣憤。
“今醉,有些事情三言兩語無法解釋清楚。”
看著徐今醉憤怒失望的眼神,唐寬知道他是無法容忍自己叛宗的行為,一時半會想要他能理解自己怕是很難做到,隻得轉移話題道:“耽誤之急還是先阻止百裏詩音獲得秘境傳承,如果我所料不錯,她此刻怕是早就已經登上峰頂了!”
徐今醉聞言眉頭微皺,反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已經登上了峰頂,難道我們三人聯手還不敵她一個人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