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星學府,星宮演武場,此刻正值深夜,偌大的演武場清冷無比,唯有一道消瘦婉約的身影站在場中間,望著一座古老的祭壇發呆。女子的衣衫和發絲早已被深秋的露水打濕,但她卻渾然不覺,眼中流露出的哀傷動人心魂。
“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淒美的情詩在空曠的演武場上響起,女子似是自言自語,抑或是隔空傾訴。
吟罷,女子幽幽低語道:“明日雪兒就要來接我了,我這一走或許就再也回不來了。不過有欣兒陪著你,想來沒有我你應該也不會孤單......”說到這,女子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抹苦澀,偌大的演武場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靜立了不知多久,或許是時間到了,抑或是天快亮了,女子在無限留戀地望了一眼那灰暗的祭壇之後,轉身慢慢消融在了沉沉的夜色之中,僅留一縷香風旋繞在祭壇周圍,久久不願散去......
金門樓,原名近門樓,雖然比之金雲城內城的月靈軒要差了不少,但因為不錯的地理位置使得它在這外城極為吃香,是很多來外來修士來到帝都落腳的第一選擇,也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小二,帝都最近是有什麼喜事嗎?怎麼到處張燈結彩的?”酒樓內,一個黑臉壯漢正一臉疑惑地向著店小二訓問道。
小二瞅了他一眼,說道:“客官,外來的吧,今天沈公子大婚。”
“沈公子?”黑臉大漢皺了皺眉,仿佛是在用力思考這個沈公子是誰。
“客官!你該不會連沈公子都不知道吧?”看到黑臉大漢的反應,店小二一臉驚歎,仿佛不知道沈公子是一件很難以置信的事。
黑臉大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說起沈公子那來頭可就大了,他父親是當今相國沈韋江,他爺爺是我們大夏七大靈皇之一的淩院掌教沈玉龍。而他本人則是修煉界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三個多月前剛剛斬下六院會武的頭名,骨齡不過二十三便已是靈王境的強者了,而且有了破靈丹,晉入靈皇指日可待!現在整個帝都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幾乎可以說使我們帝都第一名人了!”見黑臉大漢是真的不知,店小二如數家珍的向他介紹道。言語中不難聽出他對那沈公子的崇拜。
“二十三歲的靈王境?”黑臉大漢一臉震撼,忍不住驚呼出聲!
仿佛是對黑臉大漢的驚歎很滿意,店小二點了點頭,一臉神秘地說道:“那是自然,知道他要娶得是誰嗎?”
“是誰?”黑臉大漢非常配合的問道。
“那就是我們皇朝的長公主,有著大夏第一美人之稱的月如煙!”說完,店小二一臉豔羨的歎道:“整個大夏估計也就隻有沈公子能配的上長公主了吧,真是...”
“你剛剛說那性沈的要娶的是誰?”店小二的郎才女貌還沒說出口,便被角落裏一位黑衣青年冷冽的話語打斷了,黑衣青年開口的瞬間,附近的所有人都感覺一股逼人的寒意,仿佛如墜冰窟。
店小二看著坐在角落裏的黑衣青年,滿心疑惑,他什麼時候坐到那張桌子上的?不過他們這一行幹的就是察顏觀色,不該問的從來不問,而且這黑衣青年一看就是不容易伺候的主,因此小二立馬回答道:“沈大公子要迎娶長公主這在半個月前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帝都幾乎人盡皆知,今天就是他們大喜的日子,看這時辰,估計快要拜堂了吧!”
店小二話音剛落,便覺眼前一花,原本坐在角落的黑衣青年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僅剩一塊上品靈玉靜靜地躺在桌子上。
“上...上...上...上品靈玉?”看著桌子上那塊閃著幽光的玉石,酒樓瞬間炸了開來,一塊上品靈玉都足夠把這棟酒樓買下來了,這是哪家的弟子如此敗家?
“臥槽,這是誰家的公子,這麼豪氣?”
“這可是上品靈玉啊,我老曹這輩子都沒見過幾塊!太奢侈了!”
“這金雲城不愧是大夏的帝都,果然是臥虎藏龍!”
此刻,酒樓內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討論起剛剛那個黑衣青年的身份,原本因為他而沉寂下來的酒樓再次因為他而熱鬧了起來!
酒樓的東南角,一對青年男女靜靜地吃著酒菜,與酒樓此時的氛圍格格不入。突然,男子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皺著眉頭對身邊的女子說道:“師妹,你還記得剛剛那個人的長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