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煙這些日子一直忐忑不安,精神恍惚,學院的導師還以為她從橫絕山脈出來受了什麼傷,想讓她休息一下,但都被她拒絕了。起初兩天,白逸晚上沒有回來,她還以為他是去辦什麼事去了。至於白逸會拋棄她這個念頭她就從來沒想過,白逸是什麼人她很清楚!但十多天過去了,卻一直不見他回來,慢慢地,她心中的想法開始動搖。每過一日心裏就多一份不安,怕白逸真的不回來了!這短短幾日,每一日都讓她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此時此刻聽到白逸的聲音,月如煙身形一顫,差點沒有站穩,顫巍巍的轉過身子,看著前方那一襲熟悉的黑衣,月如煙疲憊的心神再也堅持不住,“哇”的一聲撲了過去!
看著懷中哭地像淚人似的月如煙,白逸有點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猶豫了一下,輕撫著她的後背問道:“這是怎麼了?”
白逸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月如煙好似一串被引燃的爆竹,拳打腳踢地發泄起來:“怎麼了?你知道你走這麼多天我有多擔心嗎?你知道你要一走了之對我有多殘忍嗎?你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嗎?嗯?你知道嗎!”
白逸一動不動,任憑她肆意地發泄著情緒!他也沒想到這次修煉會耗掉這麼長時間,麵對她一連串的問句,白逸沉默半晌,最後隻能蒼白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你確實該說對不起!...你這自私的人!!!嗚嗚.....”看著白逸沉默半晌就憋出了一個對不起,月如煙狠狠地捶了他兩下,又倒在他懷裏繼續痛哭了起來!
場邊的月如煙隻顧著發泄,卻不知道場中已經炸開了鍋,慧院弟子看著月如煙在那個一身黑衣的家夥懷裏又哭又鬧、又摟又抱,死去活來的樣子,那還不知道聞名大夏的長公主、她們的大師姐已經心有所屬了!
人群中,黎欣死死地盯著白逸那張不算帥氣的臉,美麗的眸子中充斥著難以言表的複雜。身旁的女子好似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擔心的問道:“欣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啊?沒有,隻是對那個人有些好奇。”回過神來的黎欣,趕緊搖頭,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
自從呂肜師姐叛出了慧院,小師妹便像失了魂一般,整天死氣沉沉的,再也不複以前的明媚開朗,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讓她們這幫做師姐的好不心疼,同時對呂肜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層。不過她們雖然憂慮,卻也無能為力,這種事隻能靠欣兒她自己走出來。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和周圍的人八卦起來。
看著場中議論噪雜的弟子,再看看還埋在白逸懷中的月如煙,作為慧院唯一的一位男導師,沈傳芳此刻仿佛一隻沉不下去的河豚,氣滿胸腔!因此,沈傳芳決定要展現一下作為一個學院導師的威嚴!冷聲道:“月如煙,鬧了半天是不是該收收了!”
此刻已經恢複了理智的月如煙,把頭深深地埋在了白逸的懷裏,發泄完之後她就後悔了,想到自己剛剛尋死覓活的樣子,情不自禁地打了激靈,這讓她以後怎麼麵對這些師弟師妹?剛想裝死,就聽到沈傳芳的聲音傳了過來,嚇得月如煙身體又是一僵,想抬起頭來,但身子卻不聽使喚,隻能繼續埋著不動。
見月如煙不為所動,沈傳芳板著的臉更黑了,加大聲音喊道:“月如煙!”
“啊!沈...沈師叔,你...你喊我?”見裝死是躲不過去了,月如煙隻能顫著聲音應了一句,隻是臉還埋在白逸的懷裏。
看著依舊趴在白逸懷裏的月如煙,沈傳芳氣的胸口一起一伏,剛想說話,便又聽到月如煙說道:“哎呀!沈師叔,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需要休息一天,回頭我會自己向掌教領罰的...”
說完,月如煙掙脫了白逸的懷抱,捂著臉跑開了,但沒跑幾步又折了回來。白逸正奇怪呢,沒想到月如煙停下來踢了他一腳後,又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原來剛剛隻顧著遮羞,跑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