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狼穀口,薑家營帳中,薑絕正緩緩的打量著站在薑虹身旁的月如煙,而薑春幾人則是恭敬的立在帳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哪怕是活潑的薑虹也是如此,看得出來他們很敬畏眼前這位威嚴的老者。
雖然老者的氣場很強,但月如煙貴為長公主,所見所識遠非常人可比,老者打量著她時候,她也在淡然自若的打量著眼前這位老者!霹靂手薑絕,月如煙十二歲的時候在宮中見過他一麵,如今十多年過去了,他的樣子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隻是蒼老了一些。
月如煙認得出薑絕,但薑絕卻認不出月如煙啊!畢竟十二歲的小姑娘和眼前這位氣質出塵的清麗女子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何況月如煙此刻還蒙著輕紗。
不過這並不妨礙薑絕對月如煙的讚賞,這麼多年來,能在他的威壓下表現的如此從容的後輩,月如煙還是第一個,心中忍不住的誇讚道:好一個鍾靈毓秀的女娃!
短暫的打量過後,薑絕朝著一旁忐忑不安的薑春問道:“你們這滿身的血漬是怎麼回事,還有這位姑娘是?”
薑春聞言上前一步道:“二爺爺,這位是白思逸師姐,孫兒幾人貪玩,今日偷出大營被黑風狼所困,幸有白師姐仗義出手,才能全身而退。如此救命之恩,孫兒不知該如何報答,於是自作主張把她請回了大營。”
聽到黑風狼三個字,薑絕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後怕,看著薑春幾人,嚴肅的說道:“這次帶你們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們曆練一番,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們可以肆意妄為!你們這次是好運遇到了白姑娘,如果沒遇到,你們有沒有想過後果?”
薑春也知道自己這次差點闖了大禍,主動包攬責任道:“二爺爺,這次偷出營地都是我的主意,薑春願意受罰!”
“看在你們人沒事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每個人罰半年禁閉!”薑絕訓斥完後,轉身輕笑著對著月如煙道:“不好意思,小輩頑劣,讓白姑娘見笑了,此次多虧白姑娘仗義出手,否則我薑家要遭大難了!”
“前輩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麵對這成名已久的強者,月如煙自然不會托大,微微欠身回答道。
薑絕搖了搖頭,神情嚴肅起來,道:“對白姑娘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不假,但對我們薑家來說卻是天大的恩惠。隻要在我們薑家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任何條件姑娘都可以提,老朽一定替姑娘辦到!”
“行俠仗義是我輩本分,晚輩救人也不是圖你們薑家報恩的,前輩不必如此!”薑絕的話對一般人也許誘惑很大,但可惜的是他碰到的是月如煙,而且月如煙也不認為她煩心的事薑家能幫她解決!
以薑絕的老辣自然是聽得出來月如煙這句話並非客套,要知道他們薑家乃大夏七大頂級世家之一,在東洲的能量遠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而這個小女娃不但沒有表現出絲毫動容,薑絕甚至還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隱約的...不屑?這讓薑絕瞬間對月如煙的身份有了很大的好奇:“姑娘大義,是老朽俗氣了!不知姑娘師從何人?能教出姑娘這般出眾的弟子,想來不會是無名之輩。”
月如煙:“前輩謬讚了。家師在大夏確實頗有聲譽,隻是晚輩出門之時,家師嚴令晚輩在外之際不得提她的名號,怕晚輩因此太過安逸而達不到曆練的目的。”關於自己的身份,月如煙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並不擔心別人問起。
“老朽年輕時遍遊東洲,交友甚廣,說不定與令師熟識。不過既然是令師囑托,老朽自然不會強迫,隻是略感可惜啊!”薑絕搖頭輕歎,麵露憾色。
月如煙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月如煙不願透露自己的身份,薑絕也不好繼續追問,而且這般結果薑絕也早有預料,他並不是一定要知道月如煙的來曆,隻是想知道月如煙會不會對他們這次行動有什麼不利的影響。
“白姑娘,你從黑風狼群中救下虹兒他們,想來消耗不小,就讓虹兒先帶你下去休息一番,等此間事了,定邀姑娘同回寧城,好好答謝姑娘對我們薑家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