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名刀直插入地,刀鋒閃爍著寒芒,像是冰凝結花在地麵綻放,攝人心神,刀寬有兩掌,刀身顯得異常寬厚,由上至下刻有一層層的銘文,刀背上鑲有一枚精鐵環,此刻穿灰袍的女子站在刀後,更顯得身材嬌小,她往上一步,抬手握住追名刀,手腕猛的發力,寬厚的刀身迅速扭轉,震蕩沙石,激射出三道刀氣割裂出犁壑般的深痕直衝金發女武神。
刀氣激蕩之處,土石無好,統統化為粉末難擋分毫。女武神生得完美無瑕,臉蛋找不出一絲遐漬,渾身散發炙熱金光,好似一輪金色火爐,橫燒八方,她不知何時手上取出一張黃金澆鑄的麵具,輕輕扣在臉上,遮住豎眉,半露口鼻,熱烈的金光火氣席卷腳下砂礫,從她腳下戰靴而起,四麵八方,被金色火氣沾染的地方無一例外皆是染上一層純金閃耀的光輝,女武神村托的宛如神嗣,她仿佛置身於金碧輝煌的黃金宮宇內,金色戰靴輕輕一跺,一時間飛沙走火橫衝,化作飛火流星撞上迎麵而來的刀氣。
“鏘”
刀光與飛火流星碰撞,冷冽的刀氣被層層擊潰仍然止不住潰勢,身材嬌小的灰袍女子毫不猶豫拔出追名刀,雙腳蹬地,身子躍起空中,雙手緊握追名刀舉於頭頂,“開”,鐵環碰撞刀身,鏗鏘作響,一道長長的刀影浮現,淩厲無比,從空中劈下力斬女武神。她竟然想用蠻力斬開女武神的黃金宮。
女武神滿頭金發狂亂飛舞,整個人如深淵似狂海,不退反進,像一重飛掠來的大山氣勢沉渾,帶給人無窮的壓迫感。
“這名灰袍姑娘不簡單啊,能逼的梅子姑直接動用黃金宮”有隨行看護小輩的梅家護道人看出端倪,老者活了數千年眼睛毒辣,最快時間看出問題。
“哼哼,無用,梅家家傳的根基豈是一個無名之人能夠比擬的……”又有同行的護道人冷笑,毫不介意在最後關頭隱匿出手,護下女武神安危,他們被選做護道人更像是死士,要在需要他們的時候隨時奉獻出自己。
大戰爆發,兩者劇烈爭鋒,周遭同來大離朝尋開眼界的年輕弟子早早在族裏長輩的庇護下退離戰場,唯恐傷到性命,一群看熱鬧的仙人,瞧見戰場中的兩位如此陣仗都是避之不及,退出了百裏有餘,給足了戰場空間。
王休也是如此。
麵覆金具的女武神看不到表情,金色火氣彌漫而出,徹底在背後組成一座黃金宮殿,亭台宮闕奢美無比,黃金澆築的宮殿符文閃動,每塊磚石刻著模糊不清的大道符文,宮牆早已經風化磨損嚴重,有一麵倒塌,宮牆上有各類野獸爪痕,散發凶機,數具幹枯的白骨光澤流轉,倒在宮殿的浮雕丹墀上,背上插著箭矢或者骨骼上有致命傷痕,女武神雙手嫻熟無比往上托舉,忽的從背後的黃金宮的兩扇門內打開一扇,從中衝出一束光宇直奔刀影。
巨大的能量洶湧,光宇照射之處,虛空被染上一層金色光輝,灰袍女子口中吐出一口缽盂,在空中旋轉變大後將金色神光直接罩入,身子從一側挪移,險之又險的避開光束,她雙目冷掃一眼,發現自己的法寶沒有想象中的發出爆炸,而是被染上一通金輝,從空中墜下,無論自己怎麼呼喚都是無用,直接被斬斷了聯係,她麵色一沉若有所思,口中喃喃自語“點金術”
“那金光是何物?這梅家女武神修的是什麼神通,如此蠻不講理,看得我心驚肉跳”有散仙看不出名堂,故此驚呼。
王休在不遠處,瞧見黃金戰甲下的女子施展的驚天神通,不由自主的變色,因為女武神背後的黃金宮殿的城牆樣式與牆上爪痕,無論怎麼看都與樊城有些相似。
二者難道有某種聯係?王休腦海裏蹦出這樣一個念頭。
灰袍女子手握追名刀,藏咋兜帽下的眼睛看著女武神,淡淡道“你背負黃金宮無法移動吧,正好做我追名刀下亡魂,成就我追名之道。”
話畢,她身子橫移,想繞到背後斬碎黃金宮。
黃金宮殿神秘非同一般,灰袍女子閱曆豐富,擔心正麵撼動會大傷元氣,等下遁走會被一些宵小之徒覓得機會乘虛而入。
梅家的女武神麵具下展露笑顏,一雙碧眼緊盯著戰場裏的灰袍女子,緊接著她雙手對著女子遙遙一指,背後的黃金宮殿內,數隻骷髏抖動了起來,他們紛紛站起,張大嘴巴作出怒吼狀,可他們早沒有了血肉,故此發不出聲音。
有隻骷髏從宮殿樓宇內找出一把完好的長戈,舞動長戈率先從黃金宮上跳下,破碎的盔甲隨著奔跑不時的掉落碎片,隨後其他骷髏在地上來回尋覓也想找到一把趁手的兵器。
一隻骷髏和灰袍女子戰作一團,舞動長戈的骷髏將灰袍女子截下,因為後者想仗著手中追名刀之利與女武神貼近搏殺,骷髏保留著戰鬥本能,沒有死亡的恐懼,一把長戈舞的是虎虎生風,一時間不落下風。
黃金宮半開的宮殿內碰出數道金光,落在其餘尋找兵器的骷髏手裏化作劍戟刀叉等不同兵器,骷髏得了兵器高興的在原地手舞足蹈,看得女武神橫眉豎立,她手中再度掐訣,對著骷髏一指,骷髏們像是士兵得了軍令隨即停下動作,腳下發力紛紛躍下宮殿跳入戰團,朝著灰袍女子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