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亮。
浪子正待起身,門口一丫鬟跑來敲門道:“公子,前樓有人找您,說是您的拜把子兄弟。”
浪子一聽,按頭黑線,心想自己這才剛起就殺上門了,真是晦氣,趕緊對門說道:“就…就說我病了不好見客。”
丫鬟應聲去了,浪子趕緊穿好衣裳溜到前廳,見那胖子和那張少爺還真在大廳裏坐著等。
“大哥病了?那能行嗎?我們這做兄弟的還不能探望?”那胖子急著道,“我們做兄弟的又不是什麼客,我要見我大哥。”
浪子見他就要起身,趕緊往後跑了幾步,從側廳溜上了樓,也不敲門,徑直走進姨娘房間裏。
萬掌櫃正在吃早飯,有人推門闖進來先是一驚,隨後間是浪子於是放下心來。
“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毛手毛腳的?”
浪子關好門,還朝窗外望了望,這才轉身說道:“姨娘,你不知道,昨天我平白無故認了兩個兄弟,正在樓下鬧著說是要見我。”
萬掌櫃噗嗤一笑,轉身對身邊丫鬟吩咐說道:“你去給他們安排一個包廂,讓他們安分的等著。”
浪子疑惑的上前問道:“姨娘,讓他們等著做什麼?我是迫不得已平白無故認得的這兩個‘兄弟’,我荷他們並不熟啊!”
萬掌櫃吃吃的笑著,“認兩個兄弟還不好?你的事我都聽說了,這王二和張家公子都是我們遼縣頂貴的人家出身,這兩人我早也有些聽聞,有些文章才學,日後給你跑跑腿也是好的。”
想著姨娘是想我認下這兩貨,可這完全不熟呀,看他們的樣子哪裏像是有些文章才學,一點斯文也不見得的。
浪子剛想再說什麼,
“好了,你先去看看冬葉,想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讓那兩人等著就是了,冬葉可是因為你……”
浪子一聽姨娘拿冬葉出來說事,趕忙領了命出了門,咬牙切齒了一陣,一想到那兩貨便是心頭不甘,可是沒辦法啊,受製於人!
浪子走到冬葉門前愣了愣,按說姨娘將冬葉當自己女兒來養,這就是人家閨房了,自己一個大男人進女人閨房總不太好,想了想,反正昨天已經進了,今天又何必管他那麼多。
想著,門也沒敲,愣頭徑直走了進去。
裏頭一個丫鬟正扶著冬葉坐起身,一聽到門被人推開,心裏驚了一下,望見是浪子,微微放下了心。
浪子見冬葉坐了起來,昨日那慘白的臉上已經有了些血色,細心走上前去俯身關懷道:“冬葉,還有哪裏不舒服嗎?盡管與我說。”
冬葉慢慢抬起頭道:“公子,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什麼大礙。”
浪子想伸手上去扶她,但又心裏羞澀不敢,隻是臉上又開始轉著紅暈。
“昨日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
冬葉搖了搖頭,“公子,已經沒事了,這心病我從小便有的,不是公子的錯,是我自己跑的勉強了。”
浪子歎了一聲,說道:“昨天王胖子那廝也忒可惡了,把你給驚著了,你好好在這休息,我等會兒去找他算賬。”
冬葉抬起頭看著浪子勉強的笑道,心想:明明是把你慌的跑成那樣快,卻說是我。
浪子端起桌上的一碗粥,拿著勺子舀著送到冬葉錐嘴裏,那嬌俏玲瓏的臉蛋努力張著嘴讓浪子喂著,臉上慢慢打出了紅暈。
浪子也紅著臉緩緩說道:“姨娘說是因我累了你,所以以後讓我來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