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惰此時在空中充滿了驚懼,不斷地搖晃著四肢,他看著前方那一對血色的恐怖巨眼,身體不斷的打著顫。
恐懼中,他的雙手不斷地拉扯著自己身上的這兩道血色繩子,此時他也管不了下方有多高了,也沒心情去思考自己如果真的掙脫了血色繩子的下場,現在的他隻想趕快掙脫掉繩子,停止這種向著白耗子飛去的勢頭,隻因為他隱隱的觀察到了自己飛去的方向似乎並不是哪道階梯,而是白耗子的口部範圍!
“完蛋了,完蛋了,這耗子瘋了,癲狂了,這兩道紅繩明明看著不是很牢啊,怎麼就是扯不斷呢,完蛋了,完蛋了”
此時李水惰離白耗子的大臉隻有千米距離了,白耗子麵無表情的巨臉此時也起了一絲變化,隻見它巨大的雙唇微微顫抖著,然後不斷地分離,它竟慢慢的張開了口!
李水惰看著前方白耗子猶如萬丈深淵的巨口,上下排列著數不清的鋒利牙齒,就像是無數的巨大險峰一樣,攝人心魂,從其口中不斷地散發出陣陣血氣。
李水惰此時已經徹底絕望,掙紮著的身子和手中不斷拉扯著血色繩子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那種死亡陰影徹底籠罩住了他,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塊皮膚都開始發麻,之前那種驚恐害怕在這一刻竟然消失不見,留下的隻是平和遺憾和解脫。
李水惰平靜的望著前方不斷臨近的血盆大口,他在這一刻得到了真正的平和,他的雙眼緊閉著,嘴中輕輕說道“那天我就該死在村裏的,爹娘,爺爺,對不起,我找不到複活你們的辦法了,我來陪你們了”
在他低語滿懷死意的時候,他的丹田中,那道被李水惰的氣簇擁環繞著的詭異符號忽然輕微動了一下,這道動靜很小很小,但卻將李水惰的氣徹底攪亂,在他的體內不斷的亂竄。
李水惰現在正滿懷著死意,靜靜的等待著死亡,感受著身體內突然發生的變動,他也沒有心情去仔細思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隻當是死亡前的身體本能反應。
在李水惰的丹田處的氣不斷亂竄,猶如失控的時候,李水惰在血色繩子的牽引下已經來到了白耗子的口中!
牽引著李水惰的血色繩子在白耗子的口中停了下來,那種一直牽引著他的力在這一刻猛然消失,失去了這股力牽引的李水惰停止了前進之勢,懸浮在了白耗子上下牙之間。
李水惰此時正緊閉著雙眼,任由著身上的血色繩子將他不斷地向前牽引,忽然這道力消失了,感受著身上一直牽引著他的那股力量消失後,李水惰的心裏起了一絲慶幸,暗自猜想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他睜開了眼,看見了如鋒利山峰的牙齒,笑著搖了搖頭,微笑說道“果然是沒有什麼變故發生了,爹娘,爺爺,水惰來了!”
白耗子血色的雙瞳此刻顯得毫無人性,隻見它臉上青筋一閃,它的上下顎漸漸的合起,向著嘴中的李水惰狠狠咬去!
看著漸漸向他靠近的鋒利巨齒,李水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時間在此時仿佛無限放慢了一般,李水惰的大腦似乎也判定了他的死亡,於是在這一刻仿佛放起了人生的走馬燈一般,隻不過這走馬燈並沒有讓李水惰回憶到他的童年。
“這劍是一劍子的那把劍!怎麼沒有被湮滅!”
李水惰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死亡的時候,但迎接他的並不是白耗子如山峰般的巨齒將他咬碎,迎接他的是突然傳來的一聲怒吼。
“咦?這裏還有其他人嗎?這道聲音怎麼會如此耳熟”疑惑中,李水惰睜開了眼,看向了周邊。
此時他已經不在一道通天內了,也看不見白耗子的身影,入眼處的是一片熟悉且沒有任何生機的宇宙和一座大到恐怖的巨鼎,而他正站在巨鼎的上方,低頭看著鼎內的一切。
鼎內的世界很大也很單調,裏麵隻有著兩個人和一條狗。
這兩人中一人手中握著把怪異的劍,其劍柄處不像其他的長劍像是一個短短的十字,而是圓錐形的顯得很是怪異,此人修長的身體立在一朵巨大的蓮花中,上身赤裸,下身穿著一件粉色長裙,猶如是將一道花瓣纏在了身上,隻不過此人背對著李水惰,讓他一時也看不清對方的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