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二狗的話語感受到二狗的嫌棄之意,原本安靜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大狗狠狠的瞪了二狗兩眼,懷月也跟著給二狗翻了個白眼。
此時已是子時,夜幕徹底降臨,天空中看不見雲也看不見月亮,往日的漫天星河今天也沒有出現,天上連一顆星星也沒有,顯得格外單調。
今天的這個夜晚顯得比以往的夜晚更加的黑,像有一塊黑布遮住了這片天,整個天空毫無生氣。
但如果有人仔細觀望天空,就會發現,天空中有個圓盤形狀的物體,黑的比這夜幕還黑,黑的比這夜幕還純粹,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示的極致黑。
沒有人知道那就是月亮。今天的它應該不能叫做月亮,因為它一點都不亮。
此時天空外的星空中,兩道一大一小的風互相交織糾纏著,不斷的融合,又不斷的相互排斥開來。
這兩道風並不像普通的風,在比較大的那道風上烙印著強大的風之規則,似乎是一切風中的王。
但奇怪的是這道風雖然烙印著強大的風之規則,但卻沒有什麼威壓傳出,仿佛空有規則而沒有相應的力量,而那道相對小一點的風上,沒有任何規則顯現,從其上卻不斷湧現出恐怖的威壓。
又一次的融合失敗,產生出的排斥力,不斷的將它們向著這茫茫星河中唯一的生命星球推去。
在小漁村裏的眾人都在睡覺休息時,遠在他們腳下另一端的人們,卻是陷入了恐慌驚懼之中。
另一端正處於卯時,人們像往常一樣等待著太陽的升起,農夫們起床準備下地耕種,早餐鋪正吆喝著叫賣,各行各業的都準備開始迎接新的一天。
情侶們相約山上,湖邊,樓中準備看著日出,摟著心愛的人兒互述衷腸,表達著自己的愛意,為著晚上能值千金而下著功夫。
等待並不使人焦急,相反更能使人期待。
天際邊上太陽出現了。一絲陽光照射在大地上,野草上的露水反射出七色的彩虹。照射在山林中,鬆鼠抱著顆鬆果迎著陽光伸了個懶腰。照射在城池裏,包子鋪開門,夥計招呼著客人。
這絲陽光正準備照耀更多東西時,天暗了。
不是慢慢的暗了,是一瞬間暗了下來。露水從野草上滴落地麵,鬆鼠飛快的跑回自己的洞裏,緊緊的抱著鬆果瑟瑟發抖,食客的包子正吃了一口,然後發呆,然後尖叫。
這座城陷入了恐慌,人們有的推搡著奔跑,有的跪在地上向上天贖罪祈禱,有的開始小偷小摸,有的趁機摸著旁邊的姑娘感受著入手的溫軟。
這都是因為天,因為剛出現的太陽還未升起就已消失,隨之消失的還有光明。
小漁村裏。大狗抱著孩子愛不釋手,輕聲逗著孩子,片刻後,大狗懷中的孩子輕輕的打了個哈欠,大狗抱著孩子哄了一陣後,孩子睡著了,眼睛緊閉著,小嘴時不時的吧啦著,不知是不是夢到了什麼。
屋裏有一個用木板圍著四周做成的一個框,框得四個角有木方撐著,這就是嬰兒床,大狗親手做的。
大狗將孩子輕輕的放到事先準備好的嬰兒床中後,拿了個板凳坐了下來,看著二狗夫妻,小聲地說道“都安靜點,不要太大聲,這孩子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取名叫三狗”
懷月聞言虛弱的小聲開口道“爹,三狗這名字太不好聽了,叫他李水惰嘛”
大狗搖了搖頭小聲但堅定的說道“李水惰有什麼好聽的,就叫三狗,懷月啊,取名這件事我有經驗,你看二狗的名字就是我取得,不是挺好聽的嘛”
二狗聞言點了點頭接話道“對啊,懷月,我就挺喜歡這個名字的,三狗這名字一聽就霸氣”
懷月聞言斜瞟了一眼二狗,二狗見狀頓時身子一緊,開口又說道“但還是李水惰這個名字好聽,充滿詩情畫意,不錯,非常不錯”
懷月沒有理會二狗,而是略微一醞釀,眼裏充滿淚水的可憐巴巴的看著大狗,大狗看到兒媳的這副表情,內心一顫,他把懷月早已當成了自己親生的女兒,大狗心裏一軟“罷了,罷了,就叫李水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