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燥熱。
恍惚中好像身處酒吧,對麵一個模糊的人影不停的勸自己喝酒,一杯接一杯,然後自己就醉了。意識開始模糊,渾身開始發軟,酒精開始在體內發酵,一股熱流從小腹處躥起,流遍全身,肆無忌憚的衝撞著,尋找宣泄的出口。
夏學想喊,努力許久卻無法出聲,恍惚中看到有人朝自己走來,那麵目怎麼也無法看清,然後是燭光搖曳,燈火纏|綿。
緊接著,夏學醒了。
發呆了片刻,自嘲的一笑。
自己真是有些變|態了,竟然在睡夢中夢到自己變成了女人,和一個麵目不清的人混到了一起,甚至還產生了變|態的快|感。回想夢中恍惚感受到的女人體會,真是有種難以啟齒的羞恥感。
還好,一切都是夢,樂隊那幾個家夥並不知情。
看了眼窗外,夜色墨黑,隻有霓虹燈給這茫茫黑暗增添了幾分色彩。
糟糕!
夏學忽然坐起。
晚上在酒吧還有一場演唱,作為主唱,他必須在八點之前趕到酒吧。看現在的天色,隻怕晚了已經不止一會兒了。
跳下chuáng,正要邁步的夏學忽然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下一刻,他看到一頭黃色的長發從腦後垂到了胸前,惡俗的飄灑著。
夏學愣住,順著發梢往上,摸到了自己的腦袋。
他把雙手舉到眼前,看到的是一雙纖細修長的手,和自己那雙長年玩樂器異常粗糙的大手完全不同。低頭下看,胸前兩團沉甸甸的東西異常紮眼,鼓|鼓|脹|脹的,怕不得有C的尺寸。
夏學嚇了一跳,不詳的預感直衝腦門。
他顫抖著把手摸進小內內的邊緣,慢慢下滑,幾秒之後,心底一片冰涼。
不出所料,男人雄厚的本錢不見了,反倒是女人才有的東西出現在了自己身上。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被人掉了包。
夏學有種撞牆的衝動。
更令他無語的,是剛才睡夢中感覺到的那股熱流,又開始在體內亂躥了。這時候,夏學才發現體內那隱隱約約的燥熱,隨著自己的關注,又有抬頭的趨勢。
這是被人下|藥的征兆!
原來夢裏所見的並不完全是夢!
衛生間隱隱傳來水聲,有人在洗澡。
夏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房間裏轉了兩圈。這裏明顯是家高檔酒店的套房,裝修豪華,自己身上除了一件浴袍,裏麵隻有遮蓋作用極其有限的**褲,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就現有的情況來看,自己這是和人開|房來了!
不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和人開|房來了!
至於為什麼會被人下藥,夏學則是兩眼抓瞎。還有一個疑惑,就是醒來之前,有沒有人對自己做過什麼?想想若是有個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哼哧哼哧的做那事,夏學就不寒而栗。
逃跑!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衛生間的門“哢噠”一聲打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圍著浴巾走了出來。挺起的大肚子把浴巾高高頂起,從縫隙中可以看到長滿汗毛的粗大腿;胸口有著比夏學現在這具身體規模更大的兩團肥肉,無力的耷拉著;旁邊一顆黑痣上,還長著兩根惡心的黑毛。
看到夏學,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露出極其猥瑣的笑容:“小寶貝,你怎麼醒了?叔叔我洗好了,你已經等不及了吧。”
夏學又是一陣惡寒。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到底擁有怎樣惡俗的審美觀,才會和這個死胖子中年男人來這裏開|房?
腦海裏莫名閃過幾個詞彙:導演、明星夢、潛規則……
頓了頓,明白過來這是身體原主人的記憶碎片。
見那死胖子腆著臉,一臉猥瑣笑容朝自己走來,夏學呆不住了,兩步衝過男人身邊,鑽進了衛生間反鎖上門,然後道:“我上個洗手間。”
聽門外男人嘀咕了幾句,夏學閉眼來到了鏡子前。
深吸兩口氣,睜開眼,鏡子裏出現了一個染著黃色長發、塗著厚重煙熏妝、耳朵上綴著四五個大銀環、嘴巴塗成朱紅色的年輕女人。
嘔……
夏學差點沒被亮瞎狗眼,能把自己打扮成這副德行的女人,無怪乎能與門外那種猥瑣男人來開|房,果然品味不一般。
他嫌惡的打開水龍頭,掬起水往臉上猛搓,見洗手台上有塊香皂,連忙拿過來塗抹到臉上,接著搓洗。足足洗了十分鍾,雙頰都被搓得發痛了,夏學才停了手。
接著他又把手伸到耳朵上,將那排奇奇怪怪的環圈全部摘掉。第一次幹這種事,夏學費了老大的勁,差點沒把耳朵給扯下來。
好歹收拾妥當,夏學為眼前的處境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