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河是漢江的一處支流所在,朱仙鎮餘崗村就悠悠的座落在江邊,背後靠著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大山,離村莊最近的山名叫峴山。
餘崗村不同尋常的地方有很多。
首先是,區塊比想象中大的許多,以人口而論,這裏人口遠遠超出了普通的村子,與其說是個村子,不如說是個鎮子,不過在編製上還是朱仙鎮管轄。其次,雖然叫做餘崗村,理所應當姓餘的應該最多,實際情況卻是,幾乎姓什麼的都有,當然也有姓餘的,不過人數不能算多。還有一點最奇怪,就是這裏出的修士非常多,別的地方甚至是一個縣百年能出一個大登高就是天大的新聞,這裏進入漢武書院的都不算稀奇事。
這麼大的人口總量,如果靠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種田吃飯,田地肯定是不夠的,這裏還有一個支柱產業,便是挖礦,打鐵。農具例如鐮刀,鋤頭,廚具如菜刀,鐵鍋,這裏都是一等一的好。這些產業人的祖上,在傳聞中是駐守朱仙鎮的部隊,以前是專門打造兵器的。天下太平之後,收天下之兵,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這裏也不再打造兵器,而是按照朝廷的配給供給打造農具,廚具。
“小兔崽子,命都不要了嗎。”一個身材魁梧一臉絡腮胡子的壯漢,左手拎著兩個小孩,右手提著一個小孩,從峴山半山腰慢慢的下山,大漢異常注意腳下的路。緩慢的步法和淩厲抓住小孩的雙臂形成了巨大反差。
下山後,把左手兩個孩子放了下來,然後直接把左手提著的小孩橫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打起了屁股,“說了多少遍,沒有大人不許爬山!”
“哇!!”這個瘦瘦高高看著五六歲的孩子一下子哭了起來。
雖然手上留著存量,但是大漢這幾巴掌打在屁股上,也讓小孩子疼得不輕,“我要告我奶奶,我大伯打我。”
“告,你去告,告了還有你爺爺的一頓打。”這大漢邊打邊說。
其實也主要就是為了嚇唬一下孩子,象征性的打了幾下。然後讓三個小調皮蛋依次站好。
大漢眼睛不好隻能模模糊糊的看清這三人,又高又壯的這孩子叫姚遠,老爹是山裏挖礦的;這高高瘦瘦的就是自己的侄子,是家裏的心肝寶貝,一子兩門不絕,叫做黃玉,自己和弟弟都跟父親在一起打鐵;第三個其實在同齡孩子中也算高的,不過姚遠和黃玉在同齡人中過於高了,三個人又成天玩在一起,顯得這個叫做潘馳的孩子不高了,不過真的長的粉雕玉琢一般,從小整個村子裏無論男女老幼都喜歡他,家裏也是打鐵的。
這三個小混世魔王,今天又是沒事找事的一天,非要爬峴山。峴山山勢還是非常抖的,而且隔壁山的豺狼虎豹也不一定不會流竄到峴山來,所以這樣的小孩子,家裏是絕不允許在沒有大人的帶領下爬峴山的。
眼神並不好的壯漢,嘴格外的笨,幾句批評的話來回說,這三個老油子也沒放在心上,今天也就是正好壯漢要去菜地摘點剛下來的菜蔬,在剛剛上坡的地方抓了三個壞小子一個正著。批評完,三個臭小子就跑遠。
大伯喊黃玉晚上去自己家裏吃飯,黃玉“略,略,略”的做著鬼臉和姚遠,潘馳跑遠了。
爬山不許,遊泳不許,燒火更不允許。躺在小樹林草地上的三個小夥伴,現在非常惆悵啊,真惆悵啊,真惆悵。
“還是燒火去吧,偷點紅薯蘿卜烤烤怎麼樣?”姚遠提議到。
“不要,我可不想兩天挨三頓打”,說到燒火黃玉一臉悲切,昨天剛被父親黃武抓到燒火的現行一頓好打,剛才又被黃文抓到爬山一頓打。黃武非常痛恨小孩子燒火玩,昨天是真動了肝火了,邊打邊罵,“殺人放火,你已經學會一半了,我是管不了你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