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救援(1 / 3)

直到第二天,爸爸喊他才醒過來。急忙跑到湖邊照鏡子,謝天謝地還是那麼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想想也是,真要變成個大蟲子,可白白繼承爸媽的優良基因了。

蔚藍跑到爸爸身邊,對他說:“爸,我融合了一隻甲蟲。”

蔚藍爸爸驚訝的說:“你小子行啊,開始不是說要融合一隻螞蟻嗎,怎麼改了?”

“歪打正著就融合了一個大家夥,我也很意外。”

“怎麼樣,現在?”

“你過來看著。”蔚藍走到一顆大樹旁手掌按在樹幹上,扭頭對爸爸說:“看好了別眨眼啊。”手指稍微用力就扣進樹幹,往上輕輕一提,大樹連根拔起。

“看見沒?”蔚藍一隻手玩兒似的端著大樹,輕飄的問爸爸。

爸爸跑上前,不敢相信的貼近兒子的手看,又聞又摸的端詳了半天,確定無疑後語無倫次的說:“我天那,我的天那。”仰頭看著大樹不自覺的拍了拍樹幹,鼻子一酸眼圈就紅了,脫口而出:“這下你媽有救了,有救啦。”眼淚不聽話的掉下來。

“爸,你放心,我一定把媽媽安全帶回家。”

“好孩子,爸信你。可光有力氣也不行,還要抓緊修煉。”

“知道啦,我不光有力氣,你用棍子打我試試。”

“這孩子,犯什麼傻?”

“不是的,我複製了甲蟲的能力,有很強的防禦。”

蔚藍找來一根胳膊粗的棍子遞給爸爸。

爸爸瞪大眼睛問:“這一棍子下去你還能活?”

“放心吧,沒事。”蔚藍彎下腰。

蔚藍爸爸試探著輕輕的打了一下。

“大點勁兒”蔚藍說

蔚藍爸爸加大力氣砸在蔚藍後背,木棍已經震手了。

蔚藍大喊:“再大點勁兒。”

爸爸閉上眼鉚足了勁兒劈向蔚藍後背,隻聽“哢嚓”一聲木棍應聲斷成兩截,蔚藍爸爸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看。

蔚藍直起腰活動活動身體,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對爸爸說:“你看吧,一點兒事沒有。”

爸爸這下放心了,拍拍蔚藍的肩膀對他說:“不錯,快去救你媽吧。路上小心,凡事三思而行。”

蔚藍上路了,沿著大路向王城追趕,他相信官兵是不會走小路的。路過的村莊大多牆倒屋塌沒有一個人,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和自己的心跳。追了一天連個鬼影也沒見到,蔚藍有些著急了。要趁早掌握超級嗅覺和超級聽覺方便追蹤,照這樣下去一旦方向出錯就不可能追上媽媽了。

蔚藍媽媽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疼痛把她折磨的皮包骨頭,全身都沒了血色,隻能在床上躺著不能動,一動就疼連呼吸都帶著胸口疼,簡直生不如死。想著蔚藍父子倆因為自己身陷大牢,也許自己死了,就能把他們放了。於是躺在馬車上不吃不喝,王海用盡了渾身解數也無法勸動她,蔚藍媽媽一言不發的閉著眼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她看見王海在眼前晃就惡心的想吐。王海沒有辦法硬著頭皮像冷血彙報,冷血給他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可他在這荒郊野外的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況且部隊還在行軍隻能命令部隊全速前進。

晚上露營的時候,冷血來看望蔚藍媽媽,他可不希望蔚藍媽媽死掉,關心的問:“我能幫你做點什麼?”蔚藍媽媽用微弱的聲音說:“放了孩子和他爸。”冷血沒聽到,把耳朵湊近她幹爆皮的嘴唇。蔚藍媽媽停了一會兒攢足力氣又說:“放了孩子和他爸。”冷血點頭答應,“你隻要吃飯,我就放了他們倆。”蔚藍媽媽微微點頭。冷血大聲吩咐手下:“通知邊寨衙門,放了蔚藍父子。”繼續詢問蔚藍媽媽:“還有什麼要求?”

“換了王海。”

“好,那你吃點什麼,我安排人給你送來。”

“給我送點補氣血的來”

“好,我馬上安排。”冷血轟走了王海回到指揮帳,讓自己的貼身侍衛去照顧蔚藍媽媽並撤回了釋放蔚藍父子的命令。他可不想失去這兩個重要的籌碼,否則身邊有一個不受控製的巫醫可不是鬧著玩的。

夜深人靜,蔚藍一刻不停的趕路,想在對方睡覺的時候追上他們。他相信大部隊行軍的速度一定趕不上自己,隻要方向對了就一定能趕上,尤其是部隊晚上露營的陣仗大更容易被發現。

前方隱約的光亮讓蔚藍興奮不已,這麼晚了還沒睡覺,沒準兒就是搶走媽媽的狗官了。他腳下加緊衝刺,光亮越來越大,視野越來越清晰,好像有人在拿著火把移動,而且不止一個人在打著火把轉悠,究竟在幹什麼呢?蔚藍心中琢磨,不是不法分子在幹壞事吧。

蔚藍靠近以後終於看清眼前的一切,幾個士兵拿著火把在帳篷外巡邏。八成就是這幫人了。他悄悄地潛伏在暗處觀察,帳篷裏除了隱約的鼾聲和夢話沒有一絲線索,根本無法判斷媽媽的位置,這可怎麼辦?蔚藍有些急躁,強忍著衝過去救人的衝動,過了好一會兒心跳才緩和下來,不那麼燥熱了。他開始想辦法。如果躲開巡邏的衛兵進入帳篷查找,這樣沒有目標的盲目搜索暴露的風險太大。如果把全部巡邏的士兵幹掉再換上他們的衣服就好辦了,可是他們人太多了還來回走動,難度又太大。這可怎麼辦?也許明天早上行軍的時候就能發現媽媽的蹤跡,想到這裏蔚藍打定主意找了一顆大樹悄悄地爬上去,半躺在大樹杈上,倚靠著樹幹腿搭在樹枝上還挺自在,茂密的樹葉把他包裹的嚴嚴實實,透過縫隙可以清楚的看到軍營裏的動靜,他準備睡一會,早上在偵查。

部隊起床的動靜吵醒了蔚藍,他立馬抖擻精神撥開樹葉觀察對麵的情況,搜尋媽媽的身影。想要在清一色的軍裝裏找到一個女人是很容易的,蔚藍按捺不住澎湃的心情瞪大眼睛盯著。直到所有的帳篷都打包收好也沒見到媽媽的影子,蔚藍不禁懷疑自己猜錯了,也許媽媽根本就不在這支部隊,他的心涼透了,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可能走錯了路,想到這裏他真想頭朝下從樹上跳下去,摔死總比笨死強。茫茫人海沒有一點線索,接下來到哪裏去找呢。蔚藍使勁兒搖頭驅散這個念頭默默祈禱,失落的看著下麵的人生火做飯,恨不得讓他們趕緊滾蛋,自己好下來尋找新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