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桐轉過身,狠狠的抓住蘇嬤嬤的胳膊,聲音有些哽咽:“太子哥哥不可以!哪怕誰都可以,隻有太子哥哥不可以。”
蘇嬤嬤見蕭慕桐傷心成這樣,雖然從前公主也愛哭,但哪次又是真的哭?她是公主,有些任性的小性子太正常,蘇嬤嬤便也見怪不怪,可是現在她看的出來,公主是真的傷心,真的在害怕!
究竟為什麼公主會如此討厭蘇靜婉?蘇嬤嬤微微擰了眉頭,不管原因為何,惹了公主哭便是死罪,即便是公主不對付她,她蘇嬤嬤也定是要讓她生不如死的!
良久,蕭慕桐才緩過神,閉了閉眼,再睜眼,又是那樣駭人的淩厲,蘇靜婉既然你這樣不安分,那麼本公主便要毀了一切你可以再用來白蓮花的東西!上次是貞潔,這次是四肢,那麼下次便要從你的臉開始罷!
蕭慕桐推開蘇嬤嬤攙扶的胳膊,一步一步的往樓下走,邊走邊冷厲說道:“我不會倒下,在將她推到地獄之前,我絕對不會倒下。”她不光要虐她,她還要保護那些將她保護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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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宮人正在給剛剛看完奏折的蕭晨寅寬衣就寢。
李福躬身回稟:“前去跟蹤蘇靜婉的人來報,嫡長公主將蘇靜婉叫到了主殿,以她遲到為由,讓她赤腳走過滿是火炭的謝恩路。”
蕭晨寅微微眯起的眼睛緩緩睜開,瞥了一眼身旁的宮人,宮人便很識趣的退下了,蕭晨寅找了就近的軟榻坐下,微微敞開的中衣衣領,露出了白皙硬朗的胸膛,那樣溫潤的眼角眉梢,此刻看起來卻像是致命妖嬈的誘.惑,明明不是妖嬈的人兒,可是在他身上便是那般的和諧美好。
“可有人知道她是從我這東宮出去的?”蕭晨寅抿唇輕聲問道,此刻他的眉頭緊鎖,若是桐兒不知道她是從東宮出來便罷了,若是桐兒知道蘇靜婉是從東宮出來,便意味著她知道蘇靜婉是他放在朝陽殿的細作,而她恰巧就處置了這個細作,那麼她這是在殺雞儆猴麼?那麼桐兒果然不是她表麵看起來那般的單純麼?那麼她這樣處心積慮是為了什麼?
他將蘇靜婉叫來再放出去,便是此意,他想要試探桐兒到底心裏是何意,可是如今……
李福望著主子,繼續回稟道:“派去的人看見了朝陽殿的兔毫看見了蘇靜婉是從東宮出來的。”
蕭晨寅抬手扶住額頭,微微閉上眼睛,她終究還是不是表象上看上去的那樣單純麼?桐兒,為什麼你不單純?為什麼你不像你看起來的那樣單純?江山和你必是不能共存麼?
“殿下?”李福見主子這般光景,想說幾句話勸慰,卻被蕭晨寅擺手製止。
“你下去罷。”蕭晨寅似乎很疲憊般輕聲說道。
蕭晨寅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著眉心,桐兒,你明知道了蘇靜婉是我派去的細作,還要這樣光明正大的處置她,你是在做給我看麼?你是宣戰了麼?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要與你為敵,即便當年踏著累累白骨爭得太子之位,也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是阻止我的最後一顆石子,你若隻是單純該有多好,你若還隻是那個粉嘟嘟的愛哭的小女孩整日的跟在我身後喊我太子哥哥的桐兒該多好,你若還是那個吵雜的單純小公主,吵得我無法專心處理政事的小公主該有多好,就算蠻橫也好,跋扈也好,哪一樣都好過此時的心機。
蕭晨寅霍地睜開眼睛,再不複平日裏的溫潤目光,無論是你妹妹,或者是敵人,亦或者……你都終將橫豎會再我的身邊。
桐兒,你不知道,權利與我而言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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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殿
蕭慕桐屏退所有人,現在太子哥哥和蘇靜婉已經發展到要夜晚私會的地步了麼?若是再繼續下去,必定會重演前世的悲劇,她不能告訴別人她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會被當作瘋子吧,如今知道她是重生之人,知道她的過去,能夠幫助她的人隻有……風染墨。
蕭慕桐叫了幾聲:“風染墨,風染墨你在哪裏?出來,本公主有事要找你。”想來是風染墨太過無賴不要臉,又那麼的不將蕭慕桐放在眼裏,所以每次蕭慕桐和風染墨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氣鼓鼓的高冷模式!在蕭慕桐眼中,風染墨是那種早就應該拉倒菜市口死過千次萬次的人,但是她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她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最重要的是她還打不過他!不能和他動粗!最生氣的還是她還不能讓別人對他動粗!!!
叫了幾聲見沒人應答,蕭慕桐不禁皺起眉頭,清了清嗓子,舔了舔嘴唇,聲若蚊蠅道:“風染墨,你出來,我就讓你玩咪.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