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秋生騎著自己的大杆洋車喜氣洋洋的向義莊而來。
今天姨媽的胭脂生意格外的好。
他一直忙到了現在。
末了姨媽還多給了他一塊大洋的零花錢。
秋生買了一隻燒雞和一壺好酒。
準備再配點文才私藏的花生米跟師傅師弟三個好好喝點。
可他人剛到義莊門口。
就隱約看到一個黑影蹲在義莊外麵。
發出嗚嗚嗚的啼哭抽泣聲。
這可把秋生下了一跳,連忙下車,改騎為推,探著腦袋慢慢靠近。
大半夜的誰沒事幹蹲在義莊外麵哭啊!
這種事情但凡碰到膽子小點兒的都會被嚇得當場去世。
等秋生靠近了。
才看清那黑影竟然是自己的師弟文才。
秋生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可又不禁好奇起來。
“文才,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蹲外麵哭什麼?”
文才仰起頭瞧見了秋生,像是找到了訴苦的樹洞,連忙起身說道:“秋生,你終於來了。嗚嗚嗚,你可不知道啊。師傅變了!他不疼我們了。我們沒人愛了。”
秋生:???
“你吃錯藥了吧,說的什麼胡話。”
文才:“秋生,你是不知道···今天師傅不知道從哪裏請來兩位客人,當著客人的麵打我、訓我、罵我,晚上還將我的房間騰給了他們住,讓我去跟棺材裏的大爺們湊活。”
“秋生,你說說,師傅是不是變心了。”
“他不再是我們的好師傅了。”
秋生臉色一沉,“去你的吧!一天不知道好好看義莊,竟在這裏瞎想。咱師傅的情況也還不知道?義莊就這麼大點兒地,一下子來了兩位客人不得讓你騰地?”
“再說,就你這張嘴,指不定白天又說了什麼得罪人的話。”
“師傅教訓你,是為你好。”
“別想那麼多,自找沒趣。”
文才:“秋生,你也變了,不幫我,反倒幫外人說話。”
秋生眼珠子轉了轉,立刻有了鬼主意,“文才,你是不是想教訓一下那兩個家夥出出氣?”
文才:“我不想,師父會罵的。”
秋生:“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師傅怎麼會知道呢?”
文才:好像有點兒道理。
“咦?你手裏拿的是不是燒雞?”
秋生:“是啊。”
文才:“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吃飯。快給我,我都快餓壞了。”
秋生:“去你的,整完再吃。這是我拿來孝敬師傅的。”
說罷。
秋生便帶著文才偷摸進了義莊。
兩個家夥不愧豬隊友之名,顯然是要搞事情。
而且。
目標還是方運與琦玉。
一會兒會發生什麼。
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
半響兒後。
文才端著兩碗熱茶敲響了方運與琦玉的房門。
“兩位客人,這是師傅讓我為你們準備的熱茶,喝完了再睡。”
方運撇了一眼文才,示意他放到房間的桌子上。
文才照做,放下茶水直接退了出去。
琦玉端起茶水就準備要喝。
卻被方運攔下。
“琦玉,你平常不怎麼出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