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團長。”說完,於春曉離開了沈千舟辦公室。
於春曉離開辦公室,沈千舟馬上撥通了江海的電話。孫小美是軍統的人,她的失蹤,一定要第一時間讓江海知道。電話接通,沈千舟道:
“江組長,李俊已經招供,承認他就是丁春紅策反的眼線。”
“好,太好了!”對麵傳來江海興奮的聲音。
“不過,還有個不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消息?”
“孫小美失蹤了。”
“孫小美失蹤了?什麼時候?”江海問道。
“剛剛收到上峰李俊招供,說出在巴黎西點店與日特通過禮帽傳遞情報,而當時孫小美就在巴黎西點店。由此斷定,孫小美有日特重大嫌疑,上峰要求立即逮捕。
等我們抓捕孫小美的時候,她在一個小時前,就失蹤了。”沈千舟一五一十地說道。
“沈團長,要是這麼說,日本人一定是知道李俊被抓了,否則孫小美潛伏這麼深的特工,不會輕易召回的。這麼推斷,丁春紅應該回到上海,與長友文夫見麵了。”
“是,她回到上海見到長友文夫之後,長友文夫想到孫小美在南京與李俊秘密傳遞過情報。李俊現在已經招供,為了安全起見,便讓孫小美撤離了。”
“奶奶的,現在丁春紅和孫小美都撤回海軍情報部,再想抓到她們就太難了。”江海喪氣道。
“是!不過,定性孫小美是日特,挖出了上海軍統站這根釘子,也算是有重大收獲。至少上海戰事開戰之前,不會後院起火了。”
“還是可惜了,沒有抓到活口。我擔心在上海軍統戰還有狗日的眼線,畢竟孫小美來上海軍統站三年,不可能這麼老實,一個下線不發展的。”
“所以,這個消息我第一時間便告知你,段天偉身邊有孫小美這樣日特潛伏,上峰很快就要調查,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沈組長,這個我懂。”說完,江海掛斷了電話。
……
深夜,公共租界,萬州會館。
煙霧繚繞,孫小美和丁春紅一起浸泡在櫻花池中,享受著溫泉沐浴的洗禮。
對於孫小美和丁春紅這一對表姐妹來說,這樣的悠閑的時光真的太少太少。
丁春紅九歲,孫小美七歲的時候,便雙雙被常有文夫看中,從本土帶她們來上海。在上海中國人家落戶,有了中國人的身份。
從那時起,兩個人便接受長友文夫魔鬼般的訓練。
竊聽、下毒、易容,包括色誘,兩個人都像工具一般,被長友文夫不停地打磨。
為了更能討得男人喜歡,還經常兩個人一起服侍一個男人,以忘掉她們的羞恥感。
學成之後,丁春紅去了南京,孫小美留在了上海。成為長友文夫最為器重的特工。以為天各一方,已經五六年沒有相聚了。這一次相聚,兩個人的身份都已經暴露,沒有必要再繼續隱瞞,從地下來到地上,不再像以前有那麼多顧忌,大大方方出入長友會所了。
孫小美用柔軟的毛巾擦拭著丁春紅後背,哽咽道:“姐姐,你終於活著回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丁春紅轉過身來,擦了擦孫小美臉上的眼淚,道:“千惠子,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姐,在裏麵沒少受罪吧。”孫小美撫摸著丁春紅脖頸上的勒痕道。
“還好。
在南京這些年,我時刻都著最壞的打算。盡管那一次疏忽,電台意外被發現,不過,我卻沒被他們抓到任何證據。
侍從室僅僅以我住在電台隔壁理由作為嫌疑人將我逮捕。無憑無據抓我,怕落上屈打成招的口實,所以上的酷刑都是電刑、水刑、老虎凳這些看不出外傷的。
雖然這些刑具同樣是刺骨鑽心的疼,不過,姐姐這張臉,還有這讓男人忘不了的身子還是完好。
過段時間,身體恢複了,還能讓男人繼續為之臣服。”丁春紅抱著孫小美的細腰,緊了緊手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