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江海送來的口供和錄音道:
“春曉,江海已經把山田佑一的口供和錄音做好。現在是下午五點,吃過晚飯後,你我連夜趕到南京,突審丁春紅。
我離開後,老金,保安四團的工作暫時由你負責,我和春曉最多呆上一兩天,就會回來。”
於春曉看了看山田佑一的口供,又聽了幾遍錄音,道:“團長,口供和錄音沒什麼問題,不過僅僅憑這些,我覺得讓丁春紅招供,還是有些困難。畢竟裏麵有一些自相矛盾的地方,丁春紅不會看不出來的。”
“這個我清楚。
我親自審問過丁春紅,別看他一介女流,卻堅定的很,不是那麼容易攻破心裏防線的。
不過,與之前相比,現在有了山田佑一這張牌,打好了,也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沈千舟道。
“團長,還有一件事,口供裏提到了李俊。
不過,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李俊有通敵的證據,這樣審丁春紅,會不會出問題?”
“春曉,你說的,我清楚。
你現在馬上跟南京方麵聯係,這一次審問,是秘密審問,除了你我之外,其他人不能參加。
其實現在就是在做局,等著丁春紅或是山田佑一往裏跳。對了,你要去南京,一定要讓孫小美知道。”沈千舟想到了什麼,說道。
“團長,這個話,通過我的嘴讓孫小美知道更好。”金紅岩道。
“你?”
“對,為了更好與軍統、獨立九連協作,現在我們每天都要有個碰頭會。明天碰頭會的時候,於參謀不在,我說一下緣由就可以了。”金紅岩道。
“好,就這麼定了。一定要給你這些日特壓迫感,否則他們是不會著急的。”
“團長,這個我知道。”金紅岩道。
吃過晚飯,於春曉來到沈千舟辦公室,拿著電文,道:“團長,南京來電了,同意我們突審丁春紅。”
“那好,讓大壯準備好車,我們半個小時後就走。”
“是,團長。”於春曉道。
……
南京,政治犯看守所。
晚上六點出發,差不多下半夜一點,沈千舟和於春曉剛到了看守所。
這個看守所關押的都是特別的犯人,丁春紅之所以也被關押在這裏,於保民有他的考慮。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丁春紅就是潛伏在侍從室的日特。不過,有備無患,這個看守所大多是自己的人,把丁春紅關押在這裏,相對還是安全的,於保民也更放心些。
晚上接到於春曉的電函,於保民清楚,在沒有任何證據情況下,以李俊名義誘供,一旦泄露出去,自己也不好辦。還在,審訊的人是自己的女兒和未來的女婿。他們兩個人,是不會害自己的。
於是,便提前讓看守所準備好。
沈千舟和於春曉到了這裏,便立即提審丁春紅。
時鍾已經是下半夜兩點,睡夢中的丁春紅被看守叫醒,帶到了審問室。從上一次沈千舟突審後,丁春紅又接連被審問幾次,不過,丁春紅沒有任何屈服的意思,依舊說自己是無辜的。
沒有證據,又沒有口供,隻好將她關押起來。
半個多月了,再沒人審問。
今天後半夜,將自己叫醒突審,一定是來者不善,自己要小心應付了,丁春紅心中默念道。
……
審訊室裏,隻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的丁春紅一眼便人了出來,就是之前審問過自己的於春曉。
男的很眼熟,卻想不起來是哪個。
上一次,為了隱瞞身份,沈千舟以易江南的身份接觸的丁春紅。沈千舟的易容術無比高超,外人自然不容易識破。
這一次,以沈千舟形象出現,丁春紅雖然覺得有些印象,卻想不起來,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了。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似乎凝固起來。
來之前,沈千舟已經更於春曉說話,先觀察,再審問。
丁春紅也不急,幾輪審問下來,她心知,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她就是潛伏的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