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千葉隊長,我想問一下,昨天我們從山田機關長辦公室出來,見到的那個漂亮女人是誰?”
“你問她做什麼?”千葉勇樹有些意外道。
“我,我……”見千葉勇樹一臉嚴肅,本來想問個究竟的寧廣勝也支吾起來,“哦,千葉隊長,我覺得情報總部這種軍機要地,能進出的都是大人物,那麼美貌的女子能夠進出,一定很特別。
就想問問。”
“寧先生,那個女子是山田機關長的貴客,是帝國政府的官員,該你知道的會讓你知道,不該打聽的,你也少問。知道嗎?”
“駭!千葉隊長。”寧廣勝聽後,連忙道。
“行了,還有兩個小時就要收網了,你就在這盯著,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出現。”千葉勇樹道。
……
玄水庵外,弄堂。
郭明瑞拎著一包藥材,進到巷子裏,不急不慌地向玄水庵走去。在公共租界走街串巷送藥上門,郭明瑞已經堅持了好些年,走到這裏,也不會引起特別的懷疑。
周大海掛出了“起名八折”的牌子後,郭明瑞便再沒有來玄水庵跟他聯絡。不過,每一天還是要在這條巷子走上一走,看一看玄水庵門口的牌子換了沒有。如果“起名八折”的牌子換掉,說明玄水庵解除了危險,可以正常聯絡了。
巷口沒有了暗哨,巷子裏也沒有便衣,郭明瑞並沒有嗅到危險的味道。不知不覺走近了玄水庵,有意無意地看了看門口,發現門口掛著的“起名八折”牌子還在。
便未作停留,從玄水庵門口走過。
外人看起來,郭明瑞這個動作很不起眼,在閣樓一直觀察的寧廣勝卻看在了眼裏。對身邊的千葉勇樹問道:“千葉隊長,我想問問,玄水庵門口掛著的‘起名八折’牌子,是什麼時候掛上去的?”
“這個,我倒沒有留意,你先在這觀察,我向警衛去問問。”說著千葉勇樹下了閣樓。
差不多一刻鍾後,千葉勇樹回到房間,道:“寧先生,我問了,應該是我帶你確認這個人是不是裁縫鋪出來的人後,下午掛上去的。”
“不好!”聽到千葉勇樹的話,寧廣勝脫口而出。
“不好,什麼不好?”千葉勇樹問道。
“這個牌子掛出來的時間與我確認他的時間相吻合,我懷疑這個人已經發現有人在監視他了。”
“你是說,這塊牌子有其他含義?”千葉勇樹將信將疑道。
“很有可能。
剛才我看見有個人從玄水庵經過時,有意放慢了腳步,有意無意往掛著牌子的地方看了看,之後就加快腳步離開了。我懷疑,這個人可能就是要與周大海聯係的人。看到牌子之後,得到了預警,就離開了。這種方式傳遞消息的方式,地下黨經常用。”寧廣勝道。
“寧先生,剛才那個人的體貌特征你能認出來嗎?”
“距離太遠了,相貌、體征沒有看清。千葉隊長,我突然想了一個辦法,你看行不行。”
“你說。”千葉勇樹道。
“收網之後,將玄水庵門口那個‘起名八折’的牌子摘下來,守株待兔,一定會有更多魚落網的。”寧廣勝道。
千葉勇樹聽了寧廣勝的話,點了點頭,道:“呦西,你的主意很好,就按你辦法,收網後,把這個牌子摘下來,等著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