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這三點,你們有什麼要補充的。”
“我有一點補充。”
聽了周大海的話,郭明瑞接過話來道:
“對方提供的情報中說的很清楚,日本現在並不知道梅花的真實身份,如果我們大張旗鼓偵查山田株式會社,一旦被日本人發現,梅花同誌真實身份暴露,不僅救不了梅花,反而是害了梅花同誌。我覺得,在沒有穩妥辦法前,還是暫緩對山田株式會社的偵查。”
聽了郭明瑞的話,周大海點了點頭道:“老郭,你說的對,確實應該謹慎。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既能查明真相,還不會被日本人發現呢?”
“我沒有。
不過有一點,即便我們查到了梅花同誌被關押在山田株式會社,憑借我們手裏那幾支槍,幾個手雷,也沒有辦法把梅花同誌從那裏救出來。還不如靜觀其變,等待時機,看看為我們傳遞情報的,有沒有營救梅花的辦法。”郭明瑞道。
“那好,就按你的說法,暫時不動山田株式會社,隻接收對方情報,不與對方直接聯係。”
“我同意,老周的意見。”薛玉梅道。
“我也同意。”郭明瑞思量片刻,應聲道。
……
山田株式會社,後院小廣場。
山田株式會社後院,有個麵積不大的小廣場。除了情報總部行動隊在此集結外,每天下午的時候,關在地下室的犯人會被帶到這裏放風半小時。
廣場長椅上,坐著一個身上戴著手銬腳鐐、全身遍布傷痕、眯著眼睛的中年人。後背靠在木頭長椅上,忍著身上的劇痛,努力展開身子,盡可能讓陽光照在身體每一個角落,減輕身體的痛苦。
這個中年人,就是一個多月前被日本特務抓到山田株式會社的梅花。一個多月來,日本人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上了,摧殘著梅花同誌的身體。可梅花還堅稱自己就是普通老百姓,不是什麼軍統、地下黨,被抓來就是冤枉的。對此,日本人也是無可奈何。
這時,一個同樣身上帶著傷,步履蹣跚的人坐在了梅花身邊,靠在椅子上,和梅花一樣,眯縫著眼睛,不言不語。
這個人就是在裁縫鋪被日本人帶走、很快就投靠給日本人的寧廣勝。
梅花感受到有人在他身邊坐下,不過,多年來的地下工作培養了他常人所沒有的警覺,突然有人坐著身邊,並沒有好的感覺。他沒有睜眼,也沒有與人搭訕,繼續眯著眼睛。
見梅花對自己置之不理,寧廣勝心裏多少有些沮喪。
自從見過山田佑一後,關在牢房中的寧廣勝就在考慮如何能夠讓梅花說出他的真實身份。並且能夠獲得他的信任,繼而得到SH地下組織更多的情報。
不過,他也清楚,在獄中受過重刑還能這般泰然處之的人,是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隻能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和他有所交流。
山田佑一倒是沒有逼得他太緊,給了他半個月時間,慢慢博得梅花的信任。聽起來半個月時間不短,可寧廣勝清楚,想真正讓一個人信任,半個月時間真的不長,自己要抓住每一次能夠與之接近的機會,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