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爭取爭取。”
看到手中的三兩白酒,盧英俊隻是一笑,就是看著魏千璿。
“那……那姑媽,我呢?”
魏千璿指了指自己,表示自己貌似被忽略了。
“我都隻能吃這點東西湊合,莫非你還想吃點好的?”
盧英俊雙手搭上魏千璿的肩頭,隻是在那笑。
“額……這……”
魏千璿不知該說點什麼,隻是莫名的覺得盧叔講的好有道理。
“說來……煙柔侄女貌似不怎麼願意跟我一起睡,說我睡相不太好,你爹娘這邊也沒什麼空置的客房了,璿兒要不今晚你考慮一下,跟你表姐睡怎麼樣?”
許是想到了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雲翳不由得提了一句。
“這……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壞聲明不說……表姐她……能同意嗎?”
魏千璿聽到雲翳說出這等虎狼之言,骨子裏身為讀書人的自己臉登時紅了。
“你才六歲,按老話講就是毛都沒長齊,能壞什麼聲名,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想的倒是挺美。”
雲翳走進前,直接就是一個暴栗讓這個侄子不清不楚的小腦袋瓜清醒一點。
結果,真到了晚上。
累的有點懵逼的魏千璿在泡過藥浴後坐在床上不知所措,隻是時不時的看著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表姐,而少女正拿著一個盛水的透明瓶子,很是認真地往裏插著那些風信子。
看著表姐一副恬靜適然,仿佛這就是自己住過的房子一樣,魏千璿反倒有點不自在了。
此刻的他感覺有點荒誕不經,就好像眼前坐在書桌旁的少女才是這座屋所原本的主人,而他才是那個外人。
“那個……表……表姐……”
魏千璿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說些什麼。
“我姓鳳,名煙柔,跟你一樣,從母姓,名父取,很高興認識你。”
少女這麼說著,卻是緩緩將插好的風信子放在鋪有雪裘保暖的膝上。
“還……還真有緣分啊,煙柔表姐。”
魏千璿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東西了,隻能訕訕的來了這麼一句。
“我的插花還不錯吧。”
少女說罷,卻是笑著膝前的花瓶擺在身前。
“不太懂,但挺好看的。”
魏千璿看著插得滿滿當當的花瓶和瓶口繁盛的各色風信子,一時有點跟不上眼前這個表姐轉換話題的速度。
“我也覺得,所謂少女永遠都有發現美好事物的雙眼。”
鳳煙柔星眸帶著別樣的光彩,隻是將捧著手上的花瓶置於書桌之上。
聞著風信子殘存的清香,趴在書桌上的鳳煙柔半閉著星眸。
“煙柔表姐,你今晚不打算睡覺嗎?”
魏千璿看著獨自趴在書桌上顯得有些慵懶的表姐,不免有些在意的問道。
“氣足不思食,神足不思眠,心不外馳、意不外想,神不妄遊,情不安動,氣不外耗,如我這般更是如此,不外如是。”
鳳煙柔沒有回頭,隻是看著桌前的風信子,嘴中的話語帶著別樣的深奧,聽的魏千璿似懂非懂,隻覺得貌似很牛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