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九日懸空,環拱巨月,使其璨若驕陽。
躺在床上的懸悠然轉醒,有點怔然的看著一旁的魏千璿抱著他的大腿呼呼大睡,隱約間,他似是看到了衣角的一抹晶瑩的口水。
遺塵早已醒來,隻是好暇以整的坐在一旁,滿臉笑意看著一旁有點生氣的宿。
“好吧,我又睡過頭了,真是抱歉。”
懸把魏千璿扒拉開後,隻是打了個哈欠,對著眼前的宿道了個歉。
“你又劃水,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族兄對你的期望。”
宿看著道歉的懸,有點不滿的歎了口氣,但還是沒有說什麼重話。
“我的鍋,今天我要揮幾下劍,你說,我絕對不劃水,今天就是不睡也給你揮完好吧。”
懸狠狠地剜了遺塵一眼,似是在抱怨這貨不替他解釋一下。
“你轉性了,不應該啊,你這幹勁哪來的?”
宿看著懸,隻是感覺今天的懸有點奇怪。
“我今日的揮劍是為了我以後的不揮劍做著準備,不日我要啟程去尋苦海鎮,就很難跟你們一起練劍了。”
懸的睡眼帶著別樣的幽深,隻是起身抱住了宿,坐著自己的道別。
“你這是臨時起意還是別有預謀?”
遺塵聞言也是一愣,隻是問道。
“自然是臨時起意,一位登臨彼岸的存在竟然在未來隕落了,而且他很可能是你我之友,唔~頻繁的預言讓我不得不懷疑是未來的我給我做出的警示,我不得不多留幾道後手,想必你也是這麼打算的吧,遺塵。”
懸鬆開明顯有點不知所措的宿,亦是看著若有所思的遺塵。
“算是有點頭緒吧,隻是你這未免也太突然了,原本我還打算跟蘊和你商量一下的。”
遺塵作勢挽留,換來的隻是懸的搖頭。
“以後再說吧,也許是恰逢其會,也許是身處其中,我的意見並算不了什麼,但我可以保證,你在做出應有的抉擇之前,我會到來。”
懸笑著說道,卻也並未跟宿說明什麼。
“喂喂,什麼意思啊,當著我的麵打啞謎,什麼苦海鎮啊,懸,你給我講清楚。”
宿感覺懸和遺塵背著她想搞事情,當時就不樂意了。
“不清楚,隻是保守估計那裏起碼有兩位登臨彼岸的存在。”
懸看著宿搖晃著他的身子,隻是略微解釋。
“什麼!登臨彼岸!除了族兄,就是重蹈爺爺也隻是半步彼岸,懸,你不會是睡覺睡傻了吧。”
宿看著懸,隻是覺得不可置信,此刻的她或多或少覺得眼前的懸睡覺睡傻了。
“還別說,真是在夢裏夢到的,我跟他還有千璿後輩還在現場呢。”
遺塵伸了伸手,示意道。
“是花音後輩吧?”
宿停止了搖晃,突然問起道。
“你知道啊,不對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按理來說,我選的時間地點都沒半點毛病才是。”
懸略感詫異,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又是看著遺塵,頓時感覺被這貨賣隊友了。
“別看我,我一覺醒來可是準備跑路的。”
遺塵嘴角微扯,隻是一臉的事不關己。
“族兄可是一直關注你的,何況青一直喜歡種些花花草草,花圃的一草一木,她每天都會清點數量,你以為一直以來真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呆瓜,睡覺睡成這樣,一點人情世故都睡沒了,就算你不說,雪霽和秋驪殿下或多或少都猜到你生來就會入夢了。”
宿微微扭頭,隻是不滿,隻是不願懸離開自己的視線分毫。
“我知道了,打從一開始你就跟蹤我。”
懸聞聽其言,也是立馬明白了過來。
“什麼跟蹤,我是你姐,姐姐的跟蹤能叫跟蹤嗎,頂多也就是替族兄監督一二。”
宿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不容置疑,而她的語氣滿是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