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麵前男子說出自己的名字,周隋歪了歪頭,沒有說話。
萬一是認識的人,一張嘴就露餡了。
“唉。”
男子歎息一聲,
“你不認識我也很正常。畢竟那時候你還小。”
站在一側的黃岐山和齊衡臉都要僵住了,你周隋,還認識這位特使?聽起來還很親密的樣子啊。
周隋則是有些狐疑地看著男子,你看著也就跟我一般大小,不會是要占我便宜吧?
朱姓男子對著周邊一圈人說道:“我與周隋,算是故交。既然是他也參與了剿殺秦尋火的行動,今日我先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吧。”
周邊幾人點頭稱是,哪裏看不出來這是為了和周隋單獨說話所找的托詞。
“等等,我對你沒有印象,我們在哪裏見過?”
周隋卻是又問了一句話,既然他說見麵的時候自己很小,那自己不記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這裏不便於說話,你隨我來。”
男子笑著搖了搖頭,向周隋這邊走了幾步。周隋跟了上去。
背後,齊衡仍然是冷硬著臉色看不出什麼表情,黃岐山可是一臉肉痛:“哎喲,沒想到這也是位小祖宗?那老隋?”
他拿眼撇了撇齊衡,繼續說道:
“聽說老隋好像也受了傷,不如……下午去看看?”
齊衡扯了扯嘴角,
就算有啥傷,都過去一個月了,隋傾那邊武館都開始重新運作了,你現在去打著探傷的名號,就是傻子都知道你什麼心思。
不過……
“應當同去。”
齊衡連表情都沒有變化。
黃岐山嘿嘿笑了兩下,就知道你齊衡假正經。
……
“幾年前,你我二人的家族……應算作是關係還不錯。你五六歲的時候,我還見過你。”
朱姓男子叫做朱允禮,出身自“黃門朱”的那個朱家。
當然這些周隋是不知道的,這些都是朱允禮說出來的。
“我隻聽家中長輩說,你這幾年被限定在一個小地方不得隨意活動,不曾想竟在此處見到了你。
朱允禮邊走邊說著,不時打量著周邊街道的環境。
“你如今,是何境界?”
“靈台。”
周隋說道,眼前之人確實是有股子長兄的感覺,十分的沉穩大氣,令人見之便心生好感。
“靈台?你如今好像不過二十歲吧?”朱允禮聽了也有些驚訝,駐足下來看向周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錯,不愧是周伯父的兒子,不墮周家的名聲。”
“如今已沒了周家,還談那些做甚?”
周隋沉下臉來,考慮著這個時候應該做出的反應。
“那可不一定。”
朱允禮神秘一笑,
“周伯父的門生還是遍布軍中,另還有一些學生也在朝中任職,周家豈能算是沒有?”
看著他的笑容,
周隋都感覺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
不是因為心動了,
而是因為他聽出了眼前這朱允禮的潛台詞。
這應該不是一個巧合,而是專門過來找自己的。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要收攏殘餘的周家勢力麼?
虧我看你濃眉大眼的,沒想到是饞我這個人!
“朱兄的話是什麼意思?”
周隋眯起眼睛,看向仍舊是笑眯眯的朱允禮。
朱允禮並不答話,隻是自顧自地說著:
“周隋,你也應該算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在你五六歲時,的確是曾見過你的。你是周伯父的長子,是唯一的兒子,又有著驚人的天賦,我不相信你,就寧願被按在這個地方。不到二十歲的靈台,你可比如今將要三十歲才堪堪達到靈台後期的我要強不少,說不定不到三十便可以突破明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