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雜種,你不得好死!”
“我死不死,不關你的事,還是好好關心你自己吧。”洪元修冷笑一聲。
“把他給我拿下。”
“嗖嗖”的衣服摩擦聲響傳來,倆個青衣二話不說就將其摁倒在地,控製起來,絲毫沒有顧慮他身上的傷。齊沐陽劇烈反抗,卻無濟於事,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還說不了話,隻能任人宰割。
“帶走他,讓他知道違犯宗規的後果。”
一聲令下,青衣弟子擒拿住齊沐陽,前往戒律堂中關押審問。
無論誰對誰錯,說話真假,受過刑法後,自會達成一致。
眾人一臉譏笑,目送這個卑微的螻蟻進入深淵,好像已經看見,他那痛哭流涕求饒的可憐樣。
就在此刻,一道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巡視弟子與惡人同流合汙,真是無恥。”語氣充斥著指責,恥笑聲有些刺耳。
洪元修臉色徒然一變,心中大驚,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黯淡的月光照不亮漆黑一片的林子,一道人影模模糊糊從林中走出來。
“你又是何人?”洪元修驚疑不定的詢問道。
林雲逸走至他麵前,露出玩味的笑容:“有必要嗎。”
“你是……林雲逸!”
“不錯,正是在下。”
洪如遊一夥人頓時慌了神。
齊沐陽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林雲逸這個名字,早在外門傳的沸沸揚揚。傳言他與少宗主淵源頗深,這幾天又突然名聲鵲起,是與玉重並列的天才人物,無人不知曉其鼎鼎大名。
更有內門弟子傳出的消息,五長老要收他為徒。這簡直是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
最為重要的是,洪元修知道林雲逸與寒算有關聯,倆人相處的十分融洽,關係非同小可。他甚至可以隨意調動戒律堂的執事弟子,無需過問。
這幾處加在一塊,分量可不輕,腦子有問題才會去得罪。明眼人都知道不能隨意招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巡視弟子,相比之下,就是皓月與星辰間的差距。一條深深的溝壑,無法跨越。
洪元修心中一沉,後悔管這一檔破事,表麵依舊鎮定,奉承的笑著:“原來是林師兄,久仰大名,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果真是氣宇非凡啊。”
“嗬嗬。”林雲逸聽著馬屁,不禁冷笑:“你還真是見風使舵啊,我剛才看你可不是這番模樣。”
“林師兄,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洪元修裝糊塗,想就此敷衍過去,說著,還把手中的儲物袋遞給林雲逸,一臉討好的笑著。
“啪。”
林雲逸眼中寒光乍起,反手揮出,一把打過伸來的手,儲物袋便這樣掉在地上,看都沒看一眼,冷笑道:“能縮能伸,欺軟怕硬,貪財好功,膽大妄為,落井下石,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一類人。”
洪元修聞言,笑得比哭還難看,渾身一顫,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立馬跪在地上:“林師兄饒命啊,我就是一時糊塗,我、我有枉巡視的身份。”
“哈,你跟我說可沒用。”
“暗堂暗衛何在。”林雲逸冷酷無情的說出這倆字。
“呼……”
下一刻,風聲起。
黑影顯。
“在。”一道黑影憑空而來,悄無聲息,從頭到腳一身黑衣,如塵煙一般的膝朧鬼影,看不清麵貌。
“把他們全部帶往戒律堂,一一審問,不得造假,有傷治傷,切記公平二字,別讓我不滿意。”
“是。”暗衛拱手抱拳,簡單明了的回答道。
洪元修看到暗衛,立刻煞白了臉,嚇得麵色如土,驚得如滿月小兒聽霹靂,骨頭都要震碎了,舌頭僵住,說不出話來,渾身顫顫巍巍。
說罷,暗衛開始指揮青衣巡視弟子,押送這一幹人等。
那群“罪魁禍首”,還想著開口為自己狡辯,卻被暗衛一個眼神,嚇得魂不守舍,乖乖的跟著走。
齊沐陽看向“救命恩人”,情緒極其激動,心中萬分感激,本該跪行大禮相謝救命之恩,卻說不了話,甚是惋惜,隻好跟著青衣巡事走了。
心底牢牢的記住林雲逸這個名字,即使這隻是別人的舉手之勞,但臨危搭救的恩情,沒齒難忘!
林雲逸倒是一臉淡然,他之所以出手,隻不過是因為這太像當初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有感而發罷了,沒有放在心上。
林雲逸眉頭緊鎖,“嘶”,一時間有些忘了要幹什麼,愣在原地想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
哦對,要去集藥堂換取煉體丹來著。
林雲逸心中暗忖道“唉,才耽擱一會兒時間,便忘了,這記性簡直了。”想至此,搖了搖頭,邁開腿向集藥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