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個不會的,老爺都當了十年的侍郎了,升一下他們憑什麼指責呀?”蕭夫人著急地解釋著。
燕然微微笑了一下,端起杯子喝茶,蕭夫人意識到著急著相了,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太子妃,咱們還是親人呢,你不幫我們,可就沒人幫我們了,你姨祖父都老了,幾個孩子,也都沒什麼出息。”
說著,她便拿起帕子擦眼淚,這回是真傷心呢。
燕然有些為難地眨了眨眼,然後猛然想到什麼一般,說道:“這樣吧,姨祖母,太子呢,想在南方多開墾些農田,需要懂水利和工程的人出麵,姨祖父這方麵不是最拿手嗎?”
“是啊,是啊,要怎麼做,太子妃,你隻管吩咐。”
“姨祖母你回家去,讓姨祖父在朝堂上遞個折子,先造造輿論,若是成了,還得姨祖父出頭負責和監督,把這件事兒辦好,到時候,姨祖父有這樣大的功勞,別說升個尚書,就是升到內閣來,誰又敢說什麼呢?咱這樣光明正大的升官兒,比姨祖母送給我個什麼禮物升的官兒,是不是更牢靠、更理直氣壯?”
蕭夫人一聽,拍著手連聲說好:“哎喲喲太子妃做事,可真是高人一籌,姨祖母這幾十年都白活了。”
她一個內宅婦人,根本不知道燕然所說的事情,有多難辦,一味地為丈夫即將升官,樂得眉開眼笑。
正經事兒說完了,兩人便開始扯閑篇,從香片說到點心,然後是服裝頭飾,她一個老太太,燕然正當妙齡,哪有什麼共同語言?沒多會兒,便就有些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意思。
燕然又拿起那個玉如意:“姨祖母,這東西你拿回去吧。”
“哎喲,不行,不行,太子妃,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那也不能讓姨祖母家的日子不好過了呀,姨祖母,咱話先說在前麵,姨祖母想要升官兒,整個工程期間,一文外錢都不能收,不然太子前頭給他升官,後麵邊有人彈劾,太子麵子掛不住,我和你也不好過。”
“沒問題,沒問題,你姨祖父絕對不是那種人。”
燕然可知道門兒清,姓蕭的就是人品不行,攝政王才不肯提拔他呢。
“那這樣吧,我這裏什麼也不缺,你的如意,不若算作捐贈吧,我給你打個收條。”
燕然擺手,小慎立刻便把準備好的東西端上來。
早已印好的製式收據,寫好了從中裁開,燕然簽上名字,讓姨祖母也簽名,然後一式兩份,各拿一份。
“太子準備在祖廟旁邊建一座功德碑,凡是在我這裏捐了銀錢的人,不管是朝廷用了這筆錢賑災,還是撥給軍用,保家衛國,都會在功德碑上刻下名字,流芳百世。”
“哎喲,還有這樣大的榮耀!”其實蕭夫人心疼地要死,心說早知道你不愛錢,我就不送啦,真是白花花的銀子丟水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