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安昌鎮的事兒,福王便和燕然一起繼續前行。
百姓們事後咂摸了一下,來的這大官人到底誰呀?
傻乎乎的,但很可愛,是不是以前的太子,現在的福王呢?但聽說福王長得那是一個俊美,成親的時候,京城都擠爆頭了,這個不像。
有人反駁:“大官人來這兒,風塵仆仆的,自然不可能跟新郎官那樣俊了,肯定就是,皇上派他來微服私訪的。”
“嗯,嗯,肯定是,黃永光的親家是個貪官,怕露餡兒,想在安昌鎮害了福王,卻讓人給反製了。”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開,這一帶的官員一個個嚇得從戰戰兢兢,全都警醒起來,嚴令手下這段時間規規矩矩的,誰也不許惹是生非。
老百姓則悄悄去廟裏燒香拜佛,希望福王能忽然從天而降,抓了盤剝他們的官吏,把他們的財富分給大家。
可是福王卻不微服了。既然改裝瞞不過那些人的耳目,還不如以真身份示人,對手多少得顧忌些。
燕然一行出京,也才一個來月,離京也就幾百裏,有人謀殺他們的消息被緊急送到京城,皇上和攝政王看了十分惱火。
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和一個傻王過不去?福王到底礙著誰了?
嘉佑帝看著攝政王,攝政王眉頭緊鎖。
若是益王,是不是更應該“關心”健康的弘璋和太子弘玠呢?
李瑞娘的院子守備森嚴,她自從懷孕,足不出戶,現在春暖花開,除非攝政王帶著她去花園遊玩,再美的景色,也沒法吸引她踏出院子一步。
這是為什麼?
攝政王第一次對妻子有了懷疑,隨即,想到小兒動不動就犯病,妻子每天以淚洗麵,自從大病之後,她一直就養不過來,她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布置這些?
李瑞娘作為宮裏碩果僅存的幾個秀女,她若不謹慎,早就沒命了,是不是已經成習慣了呢?
“是不是朕的偏愛,害了侄兒?”嘉佑帝忽然出聲道。
攝政王咬牙切齒:“聖上怎麼會這樣想?是有人心懷叵測、圖謀不軌。”
嘉佑帝歎了口氣,過了會兒幽幽地道:“福王也算是福大命大的了。”
攝政王忽然心酸不已,這個兒子跟著自己,就沒想過一天的福,好容易長大成人,現在還災禍連連。
這個時代的風景自然美得冒泡,沒有一個地方不是天碧如洗、水清見底,吃的純天然、無汙染,那叫一個鮮爽。
遺憾的就是速度太慢、馬車太顛、晚上太黑。
黑燈瞎火,福王最高興,自從被燕然識破,晚上不必裝傻,他便那個什麼無度起來。
燕然前世就沒有男人,初識滋味,福王容貌俊雅,溫柔體貼,自小練武,身體倍兒棒,每每讓她如攀雲霄,如墜深穀,不知今夕何夕。
燕然這輩子第一回放縱自己,沒多久便臉色蒼白,頭暈嗜睡。
福王大驚失色,懊悔不已。
他們隨行有個白家旁支子弟,也學了半瓶子醋的醫術,知道這點本事不能進太醫院,幹脆放棄了本業,希望從其他途徑搏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