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術做了一下午,布雷德推著克裏提克出了密室的時候,一名豔麗的少婦立刻撲上來,保住沉睡過去的克裏提克:“哦,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隨後,她的眼睛又看到了肖斯頓,冷哼道:“不就是抽了點天賦麼?像個死狗一樣躺在那裏,看著真礙眼!達蘭斯侯爵的女兒碧赤不是正愁嫁麼?直接讓這家夥和碧赤簽訂婚約好了!”
此話一出,豔麗少婦身後的幾人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來。
達蘭斯的女兒碧赤,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反而生活極為不檢點,與好幾個貴族的子弟都保持著“親密友好的”關係,但大家互相之間都心知肚明,隻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沒有人真正會娶碧赤。
碧赤的浪蕩,在這座城裏都是出了名了,二十多歲還不能出嫁,是達蘭斯侯爵的一塊心病。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情況,現在隻奢望能讓這女兒給他生個外孫,也算是一點安慰。
達蘭斯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傷到了不可說的部位,因此再也不能生育,隻有這一個女兒,因此過於溺愛,最終成了這個樣子,讓他極為苦澀。
達蘭斯找女婿,不指望能管住碧赤,隻要碧赤哪天不小心懷孕了,孩子生下來能有個父親,說白了就是有人背鍋戴綠帽,雖然全城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明麵上總過得去。
克裏提克的母親,豔麗少婦讓肖斯頓入贅達蘭斯家族,正是雪中送炭,可以借此機會加固兩個家族之間的關係,對於日後繼承族長之位的克裏提克很有幫助。
可憐肖斯頓,不僅被抽取了元素親和力,連他的身體都已經被安排好,要榨幹最後一點價值。
居飛揚在金烏鏡中,聽聞“入贅”的詞彙,知道絕沒有好事,不過現在事情還不明朗,他不可能跳出去,大吼一聲“這是我徒弟,你們不能動他”雲雲,暫時還是得隱藏起來,靜觀其變。
肖斯頓很快就被扔回了他的屋舍,迷迷糊糊地,見到他的母親倒在血泊之中。
“還沒死透,有一口熱乎氣就能救!”
肖斯頓胸口,金烏鏡光芒一掃,將這少婦送入鏡中空間,由居飛揚施展治療。
這幅景象,讓肖斯頓一驚,就聽居飛揚用神識傳遞道:“放心,你的母親能治好,你隻管安心修煉!”
緊接著,肖斯頓感覺到骨子裏暖暖的,有一股熱流從心髒處湧出,填補他被抽髓以後的空虛。
這是居飛揚化開了一枚築基丹,給肖斯頓補充能量。
肖斯頓知道這是居飛揚在幫助他,不敢遲疑,修煉起了他從小修煉的戰氣秘典。
“修煉《大荒古炎》!”
居飛揚的聲音響起,肖斯頓恍然,立刻轉換功法。
肖斯頓畢竟是天才,一開始還不習慣,但運轉了兩圈以後,渾身就升騰起了一種厚重的氣息,帶著風塵仆仆的味道。
“不錯,不錯,大荒的意思已經出來了!”
居飛揚在金烏鏡中,感受到了這股氣息,暗自讚許。
一夜無話。
次日,肖斯頓精神飽滿地站起身來,突然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急忙收斂氣息,死狗一樣倒在地上。
“奇怪,那女的那裏去了?難道真是克魯這小子色心難耐,拉過去……算了,不管了,這小野種到現在還沒醒來,哼!昨天打我的時候可真凶啊!今天像一隻死狗一樣躺在這裏,讓我先踢兩腳解解恨!”
來人正是昨天四名大漢中的一位,飛起一腳,將肖斯頓踢到門外。
肖斯頓死死地忍住,沒有露出異狀。
接著,大漢抓住肖斯頓一隻腳,真就像是拖死狗一樣將他拖走了。
到了一處水池子,大漢將肖斯頓扔進去,撕下他身上的衣服,狠狠給他擦洗了兩遍。
居飛揚遭到亞龍騎士襲擊的時候還是隆冬,如今過了半年,時值盛夏節氣,肖斯頓的衣服破抹布似的薄薄一層,一撕就脫落。
雖然水也不算涼,但肖斯頓的心裏還是湧起屈辱,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等待最後的爆發。
大漢將肖斯頓擦洗了個幹淨,這才摻著他的胳肢窩,上了台階,進入一處大廳之中。
“夫人!肖斯頓少爺給你帶來了!”大漢在大廳外大吼。
“哦,肖斯頓來了。咦?怎麼渾身濕透了?”豔麗少婦走出來,假意關心地問道。
“這個,這個,昨晚肖斯頓少爺喝酒喝多了,掉進了水池中,泡了一晚上,早上才找到!”
轉眼之間,大漢就編出了一條蹩腳的理由。
大廳裏,走出一名中年人,麵白無須,聲音有些尖銳:“怎麼,這就是我的未來女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