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飛揚煉器的時候,不得不專注起來,因此收回了神識,渾然不知城堡密道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拉比斯、普羅布等人和孩子們沿著密道拾級而下,便進入了一個廣闊的地下空間。
這空間中,金色光芒放射出來,頗有神聖的感覺。
在整個空間的中心,懸浮著一個乳白色的半透明球,裏麵有一隻金色的天鵝昂首展翅,做出要飛天的姿態。可惜它實際上一動也不動,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
天鵝下麵有一個深深的池子,看不大清其中的情況,有一個孩子跑過去看了一眼,立刻就嚇得癱坐在地,大哭起來,邊哭邊喊著“媽媽,我怕”。
其他的孩子雖然都單純,但不是傻子,一個個上前去一看,都嚇得麵色大變,也跟著哭起來。
那池子中,沒有水,隻有重重疊疊,白森森的人類骨骸!
而且,不像是成年人的,而是小孩子的,就是他們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
在金光的照耀之下,白骨也反射出奪目的光彩,卻掩蓋不了其邪惡的氣息。
隻有那雷係元素親和接近上等的半大男孩,叫做桑德的,雖然慌亂,但沒有哭,而是深呼吸使得自己平靜下來,而後怒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把我們帶來做什麼?”
拉比斯眼中閃過欣賞,道:“不錯,小子。不僅天賦勉強夠看,膽量也超過許多天才!我不會舍得殺你的,而是要收你做我的徒弟,以後你就是下一任白衣執事!”
收為徒弟!下一任白衣執事!
普羅布大吃一驚,豔羨地看著桑德,極為嫉妒他的際遇。
不過,以普羅布的膽量,絕不敢做什麼小動作,謀害了桑德。這樣做,最後被查出來,小命都保不住,倒不如現在就討好桑德。
桑德就看到,往日高高在上,幾乎不會正眼看他全家的普羅布,這回點頭哈腰,低聲下氣地對他諂笑,道:“桑德少爺果然是青年才俊,今後還要多多仰仗您哩!”
桑德不為所動,大怒道:“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會有這麼多骸骨!快放我們回家!”
“哈哈哈……”
拉比斯大笑起來,表情逐漸猙獰,陰惻惻地道:“當然是讓你們成為教廷的一份子,為了教廷做出一份貢獻啊!”
說話間,拉比斯的手一招,原本為孩子們分發金幣的男子,獰笑著拔出一柄匕首,抓起一個孩子,不顧他的哭鬧掙紮,往他心窩裏“噗”地紮進去,血就汩汩流出來了。
“索伊爾!”
有與他熟識的孩子著急大叫起來,看向那持匕首男子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那叫做“索伊爾”的孩子掙紮得越發厲害,哭聲都已經嘶啞了。
手持匕首的男子興奮地看著索伊爾胸口流出的血,鼻翼扇動,嗅了嗅,陶醉地道:“多麼芬芳的氣味啊……”
拉比斯冷冷道:“蠢貨!快扔進去,別浪費了能量!”
匕首男子不情不願,將索伊爾投入了池子中,躺在那一堆骨骸之上。
索伊爾蜷縮起來,瑟瑟發抖,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泣。
從他的胸口,土黃色的光彩,形成一束,射進了乳白色半透明球中,被金色天鵝吸收。
“惡魔!你是個惡魔!”一個小女孩尖叫起來。
拉比斯恢複了長者般的微笑,道:“惡魔?不不不,我們隻是為了複活光明而犧牲了一些卑微的螻蟻罷了!當偉大的光明之鵠重臨人間的時候,大陸將會統一,處處都是聖光照耀的淨土!你們不興奮嗎?你們不期待嗎?你們,是這個偉大計劃的參與者啊!”
“呸!”
桑德走過去,一口唾在拉比斯的臉上,“惡心!”
拉比斯麵不改色,蠱惑道:“我的孩子,你擁有如此卓越的天賦,是光明神的禮物,你不願意為了締造光明時代而奮鬥嗎?”
桑德抬起一腳,往拉比斯踹過去,被一直默不作聲車夫用鞭子攔住。
拉比斯捏了捏桑德臉蛋,咬牙道:“我勸你還是聽話的好!你以為你很珍貴,可以耍橫是麼?我們教廷,有的是方法,將一個人的元素親和度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你不會想試試,那種被抽幹骨髓的滋味的!哼!”
在場這些孩子都聽得半懂不懂,隻有教廷幾人,深深知道其中的殘忍,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
“狗雜種!出來受死!”
緊隨著一句標準的華夏國罵,居飛揚閃亮登場!
拉比斯見到居飛揚,皺眉道:“你怎麼進來的?”
居飛揚並不回答他的話,他一步步踏進這片空間,見到池子中滿滿堆積著小小的骸骨,幾乎都是雙手伸出來,好像要最後再擁抱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