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婕,出了什麼事兒?”張文剛剛出去轉悠了一圈,一回來就看見張婕那梨花帶淚的表情,就焦急的問道。
此時的張婕心才算是放了下來,原本就有些淒苦的表情頓時奔放開來,眼淚嘩啦啦的落下,撲到張文的懷裏就放聲哭了起來。
好在旁邊的那些張文嬸嬸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張文當場就火了,這事不用說,肯定是王小馬幹的。
問清楚了王小馬逃跑的方向,張文把張婕安撫了下來之後,就跑了出去,隻不過身後卻帶著兩條大狼狗,至於爆菊豬早就在放鞭炮的時候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雖然外麵的天色陰暗,可張文的視力並沒有收到太大的影響,而兩條狼狗更不要說了,兩雙眼睛賊亮賊亮的,避開了追捕王小馬的大隊人馬,張文帶著兩條狼狗以極快的速度快速的超越了,眨眼之間就跑出了上百米。
農村的土地廣闊,天地也比較多,一般除了有人住的莊子上有比較多的樹之外,農田那邊是空曠如野的,一眼望去都能夠看得比較清楚了。
王小馬也是慌不擇路,跑上了那個結了冰的池塘之後沒多久他就覺出了不對勁了,積雪雖厚,可是下麵的冰層卻因此變得薄了不少,沒跑出多遠就聽見吱嘎吱嘎的聲音,那是冰層裂開的聲音。
“媽的,真他媽的晦氣!”王小馬低聲咒罵了一句,就準備掉頭往回跑,可是不遠處那不斷閃動的手電燈光卻逼迫著他根本無法回頭。
張文觀察了一下,就發現王小馬的位置了,不過他也發現了王小馬此時站的位置居然是池塘裏,而且看他那架勢似乎想要回頭。
來到了池塘邊,撥開了積雪層,就看見下麵的冰層,輕輕的跺了一腳,就嘎查一聲破出了一個小洞,積雪下的冰層遠遠比不上沒下雪之前那麼厚、那麼結實。
王小馬發現了這個,想要回頭——張文立即明白王小馬剛才那個樣子是為了什麼了,同時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摸索著在塘邊上的田埂上快速的向著王小馬靠得最近的岸邊衝了過去。
“王小馬,你他媽的看看我是誰?”張文站在岸邊,指著不遠處的王小馬罵道。
王小馬正摸索著小心翼翼的向著岸邊逃去,猛然間岸邊傳來了人的聲音,而且還是指名道姓的罵自己,當時就怒了,可是天色太暗,他也不是看得很清楚岸上站的是誰。
“是那個王八蛋,敢罵我?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王小馬本身就是個缺德冒煙的家夥,絕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要不然上一輩子也不會把人給捅死了,最後被一顆花生米給斃了。
就算是在這個時候,他心裏雖然害怕被族裏人抓到,可是很明顯大隊人馬還要那邊尋找著自己的蹤跡,而這裏肯定沒幾個人,似乎隻有剛才罵自己的一個。
張文正在思索著該怎麼對付這個王小馬的時候,就聽見哢嚓一聲響,王小馬所在的位置,冰層恰好宣告破碎了,一大塊冰加上堆在它上麵的積雪砸進了水中,發出撲通一聲巨響,在這空寂的晚上,聲音都傳出了老遠。
張文甚至能夠很清楚的聽到不遠處正在趕過來的大部隊中有人叫了一聲“在那一邊”,可是這已經不關他的事了,因為王小馬很不幸的也半個身子落了下水。
冰冷的水把王小馬凍的哇哇叫,他也顧不得會不會把那些追捕自己的人給招來了,對著岸上的張文就喊道:“媽的,幫幫忙,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凍死我了!凍死我了!”
“嘿嘿,我還真沒見過這麼求人的,連個請字都沒有!”張文不屑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之中,讓在水裏挨凍的王小馬氣的肺都要炸了。
“我操你媽,等老子上去了,老子要燒你家房子,殺你全家!”王小馬哪受過這樣的氣,從來都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還沒誰敢這麼跟他說話的,頓時就有點語無倫次的叫囂了起來。
“你他媽的,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燒我家房子,殺我全家?那老子今天就先收拾了你再說!”張文頓時就怒了,這王小馬還真是本性難移,都到了這個地步還這麼囂張。
這些小痞子平時鬧騰鬧騰一下也就得了,雖然經常嘴上喊著“老子砍死你”,可那都是叫的凶,而王小馬這缺德冒煙的家夥現在居然連燒房子、殺人全家的話都說出來,張文可就不得不防了。
主要是因為這話並不完全都是嘴上說說的,記憶中好像還真有過這麼一回事,似乎是隔壁村上的一家人,就是好端端的燒房子著火了,結果全家都給燒死了,愣是一個都沒能活著出來,似乎就是這些小痞子幹的,隻是因為沒有具體的證據,最終不了了之了。
張文也不敢冒險,這王小馬指不定還真幹出什麼事兒,那就得不償失了,如今又得到老族長的默許,加上王小馬剛才把老族長給打了,他張文就是下點狠手別人也不會說什麼,甚至還會誇他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