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我說大姐,別再跟我提那玩意兒,我可受不了!想起來都有點反胃!”張文一想到那肥膩膩的豬蹄,整張臉頓時就蒼白一片了。
兩個人並沒有聊太久,那邊就叫起了要開席了,兩人就一起去了新郎新娘的那一桌,過程還算是比較順利的,可能是考慮到張文的年輕還小,居然罕見的沒有多少人找他喝酒,反倒是新郎張成富被自己的叔伯兄弟灌得夠嗆,可眾人還是知道他今晚要洞房花燭才給他留下了半點知覺。
“鬧新房?不要了吧!”
酒席吃完了,眾人基本上都散去了,隻留下了張家家族內的一些小輩兒,基本上都是跟張文一輩的,按照規矩者新房可是要他們這些小一輩兒的鬧一鬧的。
“怎麼不要?多好玩啊,這麼好的機會可就這麼一次哦!”陳慧在一邊也是滿臉笑容,嘴裏一個勁兒的叫囂著,生怕鬧出的動靜不夠大。
而莊上跟張文一輩兒的都是些小年輕,像陳慧這樣的美女那不是很常見的,有這樣的機會那是絕對要積極表現得,頓時湧出了幾個相當強壯的,就吆喝著要往新房裏衝。
也好在二爺家裏人反應的快,大伯大嬸還有自己的父母全都堵了上來,他們可不是來鬧新房的,而是來攔人的,絕對不允許這些鬧新房的人衝進新娘房裏的。
張文現在有點裏外不是人的感覺,父親張成禮大喝一聲——小文,快過來幫忙,可不能讓他們進去。
而一邊的陳慧和自己的堂兄弟們則是很不給麵子的吼道——趕緊衝進去啊,今個我們在新娘房裏睡啊!
靠山村壓床的規矩曆來就有著,就算是現在鬧得不是那麼凶了,可也還是不少人知道的,像現在這樣要是讓這些張成富的侄子輩兒的後輩衝了進去,那麼很不幸的今晚張成富和林霞兩口子就別指望在新房裏過夜了。
壓床的活兒就要交到這些後輩侄子的手上的,所以他們的家裏人才會這麼緊張的。
隻不過,很顯然陳慧並不知道這一點,鬧新房她不是沒鬧過,可多數都是同學結婚什麼,幾個比較要好的朋友一起整一整新娘、新郎,鬧騰一下,哪見識過不給新人住新房的規矩。
可這一叫,基本上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和張文差不多大的堂兄弟人數可不在少,七八個還是有的,年紀都和張文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屬於年輕力壯的時候,而張成禮這樣的長輩年紀都有點大了,雖然力氣還是不小,可是持久力上顯然是比不得張文他們這些小輩兒的。
“陳慧,我的大姐,你就別喊了,再喊估計林霞就要找你算賬了!這要是讓他們衝進去了,我二爺二嬸就隻能睡草堆了!”張文強撐著身子跑到了張成禮他們一邊,死死的堵在了大門口,堅決不讓自己的堂兄弟們衝進來。
睡草堆隻是一個比喻的說法,基本上和睡大街、睡馬路是一個道理,陳慧頓時愣了愣,顯然她也聽出張文這句話裏的意思了。
“到底怎麼回事?什麼睡草堆?”陳慧也暫時不喊了,而是擠過了人群,跑到張文的旁邊小聲的問了一句。
不喊歸不喊,可這些多人可不會停下來,不去衝擊堵在門口的張家家人的人牆,張文也是死死的吃撐著,他哪有那麼多美國時間給陳慧講這個啊。
“反正你隻要知道,讓他們衝進去了,那林霞明天肯定滿大街的追殺你!”隻來得及說這麼一句,張文就被厚厚的人群給擠進了堂屋,身後的大伯大嬸、自己的父母基本上都已經頂不住了。
好在關鍵時刻,還是二爺張成富比較給麵子,主動從新房裏跑了出來,手裏拿著喜煙、喜糖一大堆,很是給麵子的向他的這些侄子輩吆喝著,一個不少的全都給散上了。
“今個我結婚,大家鬧一鬧確實是很給我麵子,可大家也知道,你們的二嬸是從城裏來的,可受不了你們這麼鬧騰,這要是嚇跑了,我可就是一個老光棍了!二爺我可是會把你們一個個扔到水庫裏去喂王八的!”
大家夥兒哄笑了一陣,手裏拿著喜煙、喜糖啥的,倒也不再繼續鬧騰了,新娘是城裏人他們也都是知道的,也知道不能鬧得太凶了,本來嘛也就是為了個熱鬧,還能真讓這新人去睡草堆?
張成富這麼簡單的一說笑,大家也就不再鬧了,吆喝著新郎又狠狠的掛了一大杯白酒就算是完事兒,紛紛散去回家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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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事兒,前段日子我去做了擋路的替死鬼,結果以本人這偏瘦的塑料體格被人一抓就從裏麵扔到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