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坐公交、地鐵或是打出租車的張文頓時有了一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不過說起來依舊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南城那擠死人的公交車和這也差不上多少,唯一的好處就是車子裏味道比這裏麵要好的多。
張文三人算是半路上車的,自然隻有站的份兒,三人很有默契的沒有往裏麵鑽,即使司機拚了命的叫人往你走,他們三個也都沒有動。
三機的後麵是敞開的,雖然沒有坐,可至少空氣流動要好的多,張文那種窒息的感覺頓時消減了許多,倒是父親張成禮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和張成富兩個人靠在車子邊上拿出了煙抽了起來。
坐著三機可沒有公交車上那種禁止吸煙的概念,像張成禮兄弟倆這樣靠在外麵抽的還算好的,基本上煙都風吹走了,可車子最裏麵居然也跟著抽了起來,一時間汗臭味、煙味,甚至還有狐臭、腳臭等等,混在一起,那味道簡直能把人熏死。
“也不知道這路什麼時候才能夠修修,都破成這樣了,就是部隊的吉普車開在這條路上,估計時間長了也頂不住。”張成富抽著煙,看著讓後的道路忍不住說道。
“是啊!政府總是叫著要想富先修路,可這路啥時候才能夠修得好啊!”對於清河鎮的發展,對於靠山村的致富,道路的製約幾乎是最大的問題,可是鎮政府叫了多少年的修路卻一直都沒有實施。
“我估計這條路明年就能夠修起來了,到時候就好多了!”張文回憶了一下,記憶中這條路是在他上高中的那條修起來的,也就是2000年九月左右修好,好像四月份就開始動手了。
“你這孩子聽誰說的這個,這修路得多少錢啊,咱鄉裏窮的叮當響,有個屁的錢!”張成禮兄弟倆還沒開腔,倒是坐在他們三個旁邊的一個漢子先說話了。
可能也看出三人的驚訝,那漢子笑了笑,“我大舅子是鄉財政所的,天天喊窮都喊破天了,說是張鄉長愁得的頭發都掉了不少!”
張文頓時一囧,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他本來是有說辭,結果被這漢子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清河鎮的鄉長叫張誌遠,是個很有能力的領導,原本他早就可以調到縣裏任職,他這個土生土長的清河人卻留了下來,立誓要改變清河的貧窮局麵,隻是清河的條件實在是糟糕的有點過分,這麼多年下來還沒有一點變化。
原本說,張文應該和鄉長沒有任何的交集的,可實際上他們之間卻相當的熟。
無他,張鄉長的女兒叫張婕,恰好是張文的初中同學,同時也是和張文相交十年的好友,甚至可以說是紅顏知己,隻可惜兩個人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一直到張文離開十年後的時候都依舊保持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幾乎所有認識他們兩個人的朋友,開口閉口都拿他們開玩笑,說他們就是一對老情人。
可惜兩個當事人卻從來沒有承認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