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軻全身閃爍光芒,威勢內斂。漆黑匕首從黑暗中飛來,被他牢牢抓在手上
他雙眸望著雙翼展開的蝠妖,腳下輕輕一踩,整個身體便消失在少女的眼中
“蝠妖少女眸子一凜,她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重逾萬斤,哪怕血祖血脈覺醒,身體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可身前的少年依舊帶給她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
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眼中,刹那間一股仿佛來自靈魂的冰冷殺意襲卷而來,少女下意識用自己的雙翼將自己牢牢護住。
幾乎是同一時間,少女身前,白軻的身子閃現而出,如鬼魅一般,他小手握住自己的短刃,眼神冰冷,鋒利的匕刃劃下。
“噗滋”皮肉破碎的聲音夾帶著聲聲電擊般的聲音,少女純美的臉蛋扭曲著,她未受傷的蝠翼如電般掠出,卻連白軻的影子都未碰到。金色的液體從蝠翼的傷口處一滴滴流下,掉在地上化作了血液。
少女厲嘯聲,微微顫栗的身體如疾風般飛掠而來,翼展如刃,空氣發出輕微的爆鳴聲。白軻身形筆直站在數裏之外,小巧而鋒利的匕首在他手中輕輕跳躍,幻化成令人眼花的流光。他仿佛並未聽到恐怖的音爆,眼瞼低垂。陷入深思。
少女飛掠的身影眨眼便到,帶起的狂風將白軻的衣襟頭發吹得飛起,他低垂的眼瞼往上輕輕一瞥。少女飛掠的身體猛然停頓在空中,徹底定格在他麵前三寸處,白軻手指微動,將少女如畫的麵龐微微挑起。
“就這點能耐?”白軻輕輕低吟一聲,眼神流出不屑之色,他手掌放在少女的頭頂,撫摸著她烏黑的長發,發絲淩亂,眼神朝著不遠外未曾愈合的空間裂口看去,小臉陰沉了下來。
“怪不得這小小的蝠妖能覺醒血魔之力”白軻的腦海深處,在一處小小的空間裏,一枚骨牙散著毫光,將所有切都照亮,四周枯寂無物,隻有一個虛幻的人影站在骨牙的毫光下,撫著自己微尖的下巴。人影看不清臉頰,身形依晰是位男子,他手裏握著一隻白軻模樣的小人,在乖巧安睡著。
外麵,白軻一隻手仿佛摘下葡萄般隨意將女子的頭顱掰下。盡管這樣,女子的身體還在不停蠕動,她流著暗金色液體的雙翼胡亂甩動,仿佛要將黑暗的夜幕切開一般。
裂縫並未愈合,白軻一雙奇異雙眸朝那裏望了一下,他隻看見了一望無際的血海在緩緩流動,天地都是一片腥紅。
白軻雙瞳一凜,便將少女整個身體徹底撕碎,白軻再次望去,依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白軻左手詭異燃起一道火焰,火焰並不凶狠,隻是顏色怪異,是和白軻眼眸同一種銀白色。火焰在手,白軻並未感覺疼痛,然而少女碎裂的身體在銀光之下,本來烙印的玄奧符文黯淡幾分,本來鮮嫩白淨的皮肉發生了巨大變化,變得如垂幕老人一般,鬆弛,幹朽,毫無光澤。
白軻將手上的火焰靠近殘肢,少女零亂的屍體竟像有生命一般,開始活動起來。
白軻嘴角微掀,一隻手伸出,將撕碎的屍體拉到他身前,頓時,一道淒慘無比的叫聲響徹在白軻耳邊,他卻充耳未聞,左手的火焰緩緩靠近。
終於,那銘印的玄奧符紋化作一道又一道微小至極的流光,向那天空中的細小裂痕飛去,白軻並未阻攔,他那雙怪異雙眸望著天空。那裏,仿佛有巨獸在嘶吼,妖魔在吼叫。
白軻將少女的身體用銀白色火焰燒盡,那是一種可以焚燒靈魂的火焰。隻有徹底燒盡才能不留下一絲隱患。
白軻望著天際,那道細小的蒼穹裂縫在緩慢愈合著。
白軻輕輕吐出一口氣,他身上光芒斂盡,在他眼中的圓形圖案也悄悄淡了下來,白軻的自主意識重新控製著他的身體。
他的玄力太過低微,所以在被占據身體的一刹那便陷入了昏迷。就在剛才,他才被骨爺給叫醒。
“出來,出來”白軻在心底輕輕喚道,沒想到卻並未收到任何動靜,白軻看著黑漆漆的四周,自身的微弱玄力發出黯淡的光。
白軻走到已經徹底變為灰燼落在地上的飛灰旁,在裏麵一通翻找,並未找到李先生留給自己的戒指,倒是那本掌櫃送給他的書本,完好的被飛灰掩住,他從中間將無字書卷撿了出來,完好無損。這讓白軻心裏好受了一些,現在,哪怕是李先生不告訴他,他也肯定不會將他丟棄掉。白軻不死心地再翻了翻,卻是在飛灰下麵的土裏翻到了一個玉製的印章,印章的最上方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飛龍,飛龍口銜玉珠,纖細的龍爪踩著玉印。白軻將玉印拿在手裏,看了一下上麵刻印的文字。
剔透的玉印在白軻玄力之下仿佛有一道又道的流光閃過,白軻下意識地手摸上玉印頂端的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