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
助理開著車子，以不足四十公裏的車速慢悠悠地在應急車道上行駛。
後麵車子嗖嗖嗖地超過去，許多人對於她這種駕駛方式非常不滿，大罵有病，但助理實在不敢在車道上行駛，因為車速太快讓她心慌，手腳感覺控製不住車子。別她這種剛剛學車的菜鳥，就是許多拿到車牌，開車好一段時間了的新司機，沒有足夠經驗，膽量沒有磨練出來，上了高速公路一樣手忙腳亂。
她根本不想上高速，可是自省城去東山，不上高速不行。
打開車載導航儀。
一點東山。
顯示的行車路線就有高速，怎麼繞也繞不過，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助理隻好硬著頭皮上路。她本以為在收費站可以求救，沒想到她打開車窗，工作人員隨手遞給她一張卡，多問兩句，便不耐煩地揮手示意她到了目的地再交錢……
“我向你求救是為了救命好不好，不是為了交錢！”助理一路上都在吐槽那個工作人員的‘微笑服務’。
車子在市區開還好，一上高速路線。
跟別人一比。
她的車子開得就像烏龜爬爬。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開快了她怕三條人命一起升！
“你做得很好，對，就是這樣，慢慢開沒事的，最重要的是安全。”程明歌在手機裏安撫她的情緒。本來助理已經絕望，她慌得不知所措，後來一位‘好心的路人’，替她拾起了手機，又幫她將文慧搬坐在後座上麵，最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地離開了。她一接通程明歌的電話，當場哭了出來，好半，才在班長大人的安撫和鼓勵下，壯著膽子，以無牌駕駛的方式強行開車向東山前進。
“我們已經出發，正在路上，很快就能跟你彙合，你慢慢開，注意安全。”林東的聲音讓助理勇氣百倍。
“木頭，我，我會努力的！”助理很激動。
“把手機給文慧姐！”林東示意她把手機交給大出血接近暈迷的文慧。
“她沒力拿了！”助理真著急，文慧姐沒力氣拿手機，她又得開車無法分心。
“把手機給囡囡，讓她拿著給媽媽聽！你是我的電話，囡囡她會聽的！”林東一，助理趕緊照做。還真有效，一路上抱著媽媽哭個不停的寶貝，一聽林東的聲音，情緒立即好轉，哭一會就不哭了，還乖乖的拿著手機放到媽媽耳邊。
助理不知道林東了什麼，估計是鼓勵文慧要堅強之類的話。
文慧光是聽，沒怎麼話。
一會兒。
她讓囡囡把手機還回來。
助理接過一聽，林東忽然問她：“你能不能一邊開車，一邊給我們今的情況？你讓囡囡給你拿著，你重點注意開車，慢點，將事情清楚……如果不行的話也沒事！”
“我試試，我試試！”助理有林東的鼓勵，現在讓她上刀山她也想試試，就別開車了，再三十多公裏的龜速她還是可以控製的。身後，囡囡趴在靠背上替她拿著手機，時不時看向媽媽。而文慧因為失血煞白的臉，當女兒望過來，會努力地擠出個微笑安慰女兒。
事情簡短的了一遍。
林東又將一些細節問了問，甚至連那位‘好心的路人’和‘微笑服務’的工作人員的相貌都反複問了。助理當時心慌，哪記得他們的容貌，根本答不上來，心裏覺得特別的內疚。
助理不認為那些人有什麼問題，隻是覺得林東做事認真，心謹慎。
同時，她覺得林東問這個可能是想謝謝對方的熱心幫忙。
再往前開一段。
助理發現前麵塞車了，心裏有點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