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母和老魁也隨後趕下山來,桑母此時真正體會到了弓箭的厲害之處,敵人離得老遠,便已倒地,遺憾的是,箭太少,二十支箭很快射盡,桑母箭法不錯,射倒了十幾名巫毒,箭射盡,桑母手持木刺,迎上衝過來的巫毒。老魁阻擋不住桑母,也唯有加入戰鬥,護在桑母身邊。
曆代桑母都隻是靜修吟誦,均是羸弱的小女子,從未像現任的桑母這般,熟練地持著獵人的木刺,手腕一抖,長長的木刺尖端竟然晃出一團虛影,噗地一聲,輕巧地刺穿了撲擊過來巫毒人的心髒,毒蛇般地一縮,又迅疾地刺向另一名巫毒人。
老魁射殺了兩名巫毒,看到桑母幹脆利落地刺死了兩名撲過來的巫毒,不由一呆:桑母會弓箭,他知道。如此熟練詭異地使用木刺,他卻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桑母現在使用的是趙池所授刺殺之術中的一種--槍術,不知怎地,桑母打心底喜歡趙池所授的刺殺之術,她似乎是個天生的修煉者,很快便掌握了各種技能,此時正是試煉的絕佳場所。
戰場上,到處是被分割包圍,苦苦支撐的族眾,趙池衝殺下,陷入孤立絕境的族眾又漸漸彙聚一起,趙池勢不可擋的淩厲殺伐,刺激了族人,被救的族眾不由自主地嗷嗷叫著,隨在趙池身後衝殺。
臨死的慘叫,衝殺的嘶吼,長刺飛舞,鮮血飛濺,被撕裂的人體橫飛,就在這混亂中,趙池突然看到,前方幾百步外的一處高地上,突然湧上去幾百名巫毒,這些巫毒並未參與戰鬥,整齊地護衛著中間一名身材略高的巫毒。
首領!趙池一直在尋找的巫毒首領!趙池雙臂一振,直接掠過一叢巫毒的頭頂,落下時,腳重重一踩,將一名巫毒的腦袋踩進了腔子,身子又向前竄出一截。落地後,手中弓揮出,弓弦絞飛了一顆巫毒腦袋,身子再次掠起,直撲前方的高坡。
高坡上的巫毒,清楚地看到趙池勢如狂龍地衝來,中間的巫毒手一揮,一大群巫毒頓時口中發出一種攝人的尖叫,衝下高坡,來阻擋趙池。
趙池幾個起落,已衝出巫毒人的包圍,能清楚地看到高坡上,那名巫毒首領醜惡的黑臉,巫毒首領大嘴開合,正在說著什麼。
趙池身子落地,衝進了阻擋的巫毒人群中。右手一甩,五柄骨刺射出,衝過來的五名巫毒中刺倒地,手順勢一抹,從腰間抽出幾支木箭,左右點出,戳瞎了身側兩名巫毒人的眼睛,同時腳閃電般向後踹出,準確地踹中一名撲向自己後心的巫毒,這名巫毒就像塊石頭般,呼地飛出,砸翻了一片追擊的巫毒。被砸飛的巫毒尚未落地,趙池的箭已經飛了出去,瞬間穿越百步距離,正中高坡上巫毒首領的腦袋。
毒首領的腦袋不像是被箭射中,而是像被一塊飛速而來的巨石撞中般,頓時四分五裂,爆炸開來--這是他要的震懾效果。
趙池又接連四箭,箭箭穿透一片,高坡之上,一片慘叫驚呼。
身子不停,向前掠出,從被射殺的巫毒身上抽出一根骨刺,衝向了剛才所處的高坡。
身處高坡的巫毒首領被殺,敵我雙方都看到了,巫毒人頓時氣沮神喪,桑族部眾則倍添勇猛,戰場形勢陡然逆轉。
巫毒人終於開始潰亂,接著就是爭先恐後的逃跑。
追殺,巫毒人紛紛跳河逃跑,大部被水衝走,唯有小部,僥幸泅向遙遠的對岸。
獲勝的桑族打掃戰場,清點之下,巫毒人竟然被殺了五百有餘,十幾名受傷未死的巫毒人,被捉住綁在了部落的桑樹上。
對比巫毒,桑族是大獲全勝,可也戰死了上百人,尤其是男人,三成中死了兩成,活下來的桑族部眾,也絕大多數,身帶不同的傷勢,連族長桑桑和司食,也滿身傷痕。
雖然勝利,可桑族元氣大傷,尤其是被巫毒所傷,便會蛻變為巫毒的傳說,令勝利者絲毫沒有喜悅,卻充滿了恐懼和悲傷。
桑母窩棚之中,桑母前麵跪坐著桑桑、司食,旁邊是盤腿而坐的趙池。男人進入桑母的窩棚,這在桑族曆史上,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