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究竟誰更成功,誰更失敗?”
李庶的臉上帶著瘋狂,夢陽兒聽他將春事說出,刹那間飛霞紅遍了臉頰,甚至連脖頸都紅成一片,她用力推了推自己的丈夫,沒好氣地說道;“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今天就要讓葛鷓你看看,你的成功一文不值。我,李庶李贔屭,永遠是你的夢魘。你永遠都是那個無錢無權,隻靠走後門才能進入麒麟仙府的廢材!”
嫉妒徹底吞噬了李庶的心智,他的靈魂逐漸湮滅,臉上的表情越發地乖張起來,手中的龍虎雙劍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危險的軌跡,伴隨著炙熱的陽光,反射著恐怖的光澤。
“唉”
瀑布後的山洞之中傳來了一聲長歎,隨後一道憨憨的聲音傳來。
“小幺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依靠天真和善良是無法帶領聽雨閣在乾元大陸闖出一片天的。”
一道高如山嶽的身影從山洞中走出,站在瀑布下,任憑高高落下的水柱衝刷著他的身體,他扛著九齒釘耙,嘴角鋒利的犬齒閃爍著明亮的光芒,這身高一丈的巨漢,正是白月瀑布三十三友的第一位,葛鷓的結義大哥,黑麵野豬精。
野豬老大挺了挺身子,身體瞬間暴漲成了三丈,他一步步邁出,地動山搖。
李庶大駭,手中虎豹雙劍真氣氣刃暴漲,直奔野豬老大的哽嗓咽喉刺去。
野豬老大冷笑一聲,揮動九齒釘耙像趕蒼蠅一樣,將龍虎雙劍隨手打飛,身體瞬間消失不見,下一秒巨大的身軀出現在李庶背後,隻一腳,將李庶的左腿踹折,李庶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夢陽兒見心上人倒下,將鴛鴦雙劍在戒指上一劃,奮起雙劍向野豬老大衝去。野豬老大搖了搖頭,隨手一個金縛術,將夢陽兒定住,來到死去的趙誌明身邊,將捆著趙誌明的繩索取來,將夢陽兒和李庶的雙手捆了個結結實實。
“真是瘋狂的人族。”
“我給你們倆一個機會,一會兒我蒙住你們的雙眼,塞住你們的耳朵,給你們服下沒有任何感知的藥丸,我們來一場遊戲。”
“遊戲的規則是這樣的,你們兩個人隻能活一個人,一會兒你們麵對麵站著,手裏拿著長劍,互相向對麵刺去,你們不是在劍上抹了劍毒木的毒液了嗎?正好一劍封喉。如果你們都選擇信任對方,不朝著對方刺去長劍,那麼兩個都能活,我就放了你們倆,我說話向來一諾千金。”
李庶麵帶屈辱,夢陽兒長舒一口氣,野豬老大將金縛術解開,給兩人手中各塞了一柄長劍,在嘴裏塞了一顆無色無味能夠剝奪感知的丹藥,九齒釘耙在地上重重一頓,大地粉碎,地下水噴湧而出,在李庶和夢陽兒身邊瞬間製造了一個水之囚籠。
李庶的聽覺,嗅覺,視覺,觸覺,味覺,心靈感應都被禁錮,他陷入了一個純白的世界之中。夢陽兒同樣如此,在野豬老大給她盟主雙眼之時,她蔑視地看了野豬老大一眼,隨後充滿愛意的看了李庶一眼,在純白的世界之中他想到了和李庶在一起風花雪月的歲月,想到了兩個人的孩子,想到了兩人行俠仗義的快樂時光,還有李庶對她有點偏執,有些瘋狂的愛。
“怪物,想用這種手段離間我們兩夫妻,你簡直是白日做夢。”
噗~
一柄鋒利的長劍從夢陽兒的前胸刺入,將她熾熱的心刺碎,從背後刺出,隨著一聲長歎,兩人被剝奪的六感瞬間回到身體之上。夢陽兒不敢置信地望著左臂擋在胸前,時刻防備著自己,右臂握著染血長劍的丈夫,箭毒木的毒液在身體之中擴散,瞬間將整個人麻痹,她跌落塵埃,大眼睛死死盯著丈夫的眼睛,眼神裏滿是不解。
“夫君,你真的愛過陽兒嗎?”夢陽兒圓睜二目,氣絕身亡,一魂直奔陰陽界而去。
“放了我,放了我,你答應過我的,誰先動手就饒誰一條性命。”李庶的臉色慘白,眼神中滿是迷茫,痛苦和欣喜。
野豬老大隨手一記九齒釘耙,將李庶的頭顱砸碎,李庶的死屍栽倒,正倒在夢陽兒的屍體旁,一魂追著夢陽兒直奔陰陽界而去。
“我騙你的,我是妖,妖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這是典型的囚徒困境,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