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辦的介叫嘛事,真走機!”
“書接上回,眾諸侯來到周都城下,見到褒姒,大吃一驚……”
“煎餅餜子,好吃的煎餅果子嘞……”
九河連橋,人聲鼎沸。
老人,小孩,打工的,資本家,三教九流,進步青年,交織在一起,譜成一副和諧又不和諧的畫麵。
這就是津門,這個年代的一線城市。
“遊戲?有點意思?總而言之,隻有完成那個什麼主線任務,我才能回去吧?”
元鶴摸著下巴,思索著現在麵臨的問題。
“活著,隻有活下去才能回去。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難不成要去搶劫?不成,太丟臉了。好歹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少先隊員……等等,少先隊員?”
元鶴看向天橋底下幾個小年輕,心中有了主意。
練武,不一定要靠搶劫才能吃飯,不是還可以教拳嗎?
窮文富武,窮文富武,窮人的孩子上得起學,可卻學不了武。
天橋上幾個小年輕衣冠楚楚,一看就知道家裏有幾個臭錢。
像這種招搖過市的顯擺,八成要成別人眼中的肥羊,敲不出油水來很難善了。
正好可以英雄救紈絝,而後收他們為徒,教拳謀生。
果然,一群衣衫襤褸的赤膊漢圍了上去。
接下來,就是很套路的劇情。
什麼此樹是我栽,什麼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什麼我管你爹是誰……省去千八百個字,元鶴抓的就是這麼個路見不平的機會。
元鶴大步邁去,身似遊龍入海,閃轉騰挪間已然來到天橋底下。
“啪!”
“噗通!”
元鶴淩空躍起,踩著鎮橋的石獅子,一個鷂子翻身,輕巧的落在這群赤膊漢麵前。
其中為首的,見元鶴來者不善,語氣一沉:“這位兄弟混哪條道的?勸你一句,我們盤走的事少看少管。”
(盤走:黑話,即強盜。)
說著像是驗證他話真偽般,為首的吐了一口唾沫在旁邊路人身上。
路人趕緊低著頭,假裝沒事,快步離開。
周遭的路人也是同樣的動作,想要上橋的掉頭換了一個方向。
這事沒人敢管敢看,生怕惹禍上身。
元鶴也懶得說話,手指如疾風般彈出,收回之時兩指中夾著一枚扣子。
為首的雙腿隻打顫,剛剛他隻知道自己的喉嚨被點了一下,至於扣子是什麼時候被摘下的,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元鶴把扣子緩緩放在他眼前,兩指一鬆,緩緩掉落。
“這手,能摘你扣子,就能穿你喉嚨。這事,我能管能看了嗎?”
為首的臉色極其難看,頭上的冷汗卻將他的內心活動露得一幹二淨。
“哼!”他冷哼一聲,不想在兄弟前丟臉,隻好丟下一句狠話,“原來是掛子行的兄弟,今天我賣你一個麵子,咱們山不轉水轉,後會有期!”
(掛子行:黑話,指習武練拳的。)
一個轉頭,一幫人一溜煙的跑沒了。
“多謝恩公出手相救!”
幾個紈絝也被嚇傻,拱手道謝便想走人。
“慢著!”元鶴大吼一聲,這幾人被嚇得不敢再動。
他緩緩走到幾人的麵前,已把這些紈絝當成肥羊,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
“小子,看你的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